印度拉贾斯坦晨曦奇景
拉贾斯坦的早晨,是凉爽的。天光微曦的时候,太阳还在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沙漠的凉风似有似无。我早早起来,步行去卡瓦依火车站,准备乘火车去綳蒂玩。
出了警卫看守的闸口,我愉快地哼着歌,一根一根地踩着枕木走上去车站的铁路。
天光大亮了,铁路两旁,是一排排蹲着的女人,面前地上放着塑料瓶子和银壶,里边装着清水。她们说笑着,惬意地发出努力的声音,间或能听见一声羞涩的屁声。风乱的时候,就有新鲜的臭味飘过来,带着似有似无的咖喱味,叫人闻了,十分的不好受;她们正面,站着七八位手提银壶和瓶子的女人,那群女人,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和艳丽,头顶披着红黄绿白的纱丽,竟然没有一件是同一颜色的,她们享受着这每天早晨珍贵的凉爽,和排泄完秽物后的快意,也是在等着蹲着的同伴一起漫散地回家。
我们路过的时候,就有站着的女人惊异地指给别的女人看,蹲在地上背对我们的女人就扭过头来。有一个女人悠然站起,把纱丽整理一下,走上路基,扭身打量早起的男人,显然因为我们外形的不一样引起她们的议论。
沿途远远近近,总会有色彩艳丽的身影站起蹲下。有用银壶冲洗清理秽物的左手的女人,正把手上的水珠甩干。
这是一个小镇的早晨,女人会在早点的时间或者傍晚的时候,出来在露天上厕所,而男人则没有限制,随时随地,手里提着一只银壶,装上清水,就悠然地蹲在裸地里解决问题,然后用左手清理屁股,用银壶冲洗左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三三两两的纱丽们,走来的,提着银壶,急急的,有水漾出壶嘴;走去的,慢悠悠地,把剩下的清水从壶里边倒出来,在左手上,边走边冲洗。
印度的早晨和黄昏,那是女人的时间,你总能在空地和树丛里,看到提着水壶的女人,走着的蹲着的,悠闲和享受。
印度人崇尚在大自然里边上厕所,除非条件不允许,她们宁愿在露天地,哪怕众目睽睽之下。我在大城市孟买的街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走着,就悠悠然蹲下,面对着墙,背对着街,硕大的屁股青黑油亮,片刻站起的时候,脚下一片湿泽,伊人怡然而去。路人迤逦而过,并无侧目者。
我的印度同事,曾经很鄙夷地说我们使用卫生纸是很肮脏和丑陋的习惯,甚至不屑于和我们握手。在印度商店里边,一般是不出售卫生纸的,我问售货员有没有卫生纸卖,却被看做是不可思议,我看那眼神,似乎我是在干一件很下流的事情,因为卫生纸只是女人特殊的日子才用的东西,男人买那玩意是不是就让人觉得很诡异。况且,卫生纸价钱高的叫人想骂人,质量差的经常会手指穿透到纸层的另一面,弄的人好不晦气。
这是一个民族习惯,好与不好,自难评说,但是,我赞同她们不用卫生纸,便后,用清水清洗,多干净清爽呀,在印度,地面绝难见到飘荡的卫生纸。
我们该不该学习这种美好的习惯呢?反正我是学了一点,十分的实用和享受。看我文章的童鞋,不妨也学学?!
2013年5月20日星期一拉贾斯坦邦卡瓦依控制室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