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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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刘班长在货品合同上签字,今早便接他电话,要把货款的发票送过去。班长的作风不仅雷历,而且,诚信。

从刘班长处回来,便到中央银行申请信贷。年初运资透支,至今只有四处集款。中央银行工作人员地回复是条件未够。由此,觉得《央行贷款条例》规定的审限制度,何时受理何时通过,真是难以界限分明。作为贷员,只能为结果在这长期的等待里体验与焦急。

央行门前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夏日柔人。街上的女性们也都着了夏装,婀娜里透着妩媚,帅哥也穿梭其中。在这夏季里描下一串美丽的风景线。感觉顺德真是出美女啊。有关史料里记载,凤城还出过一位太后。朝代已记不清了,这一份隐约的记忆也只是从纸上滑过而已。

央行对门的新华书店是我常去的地方。我与店主已经成了朋友,购买了最新的理论解释,便要回工作间把明天报告弄好。

央行距工作间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即可。走到二环桥,脚步踏着夏风,顺便观赏环城河塘里的白荷,那荷花饱满红润,丰盈洁白的面庞,风姿绰约,亭亭玉立的身影,与街上迎风飘舞的长发相映成趣。沿桥的西面行走,迎面看到一位老太,看上去足有九十高龄。她正弯腰弓背的拄着拐杖正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跨向桥的台阶;在老太后面与我对向而来的是一位胖胖的,看上去脸色黝黑的女性,大约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与我刚才所看到的大街上的美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没有飘逸的长发,也没有婀娜的身姿,更没有清秀的面容。看到她,突然令我认为顺德出美女的看法打了折扣。她真算不得美女。这一想法如此一闪,继续前行。

那老太仍然是挪着脚,一点点缓慢地登着那坡度很陡的台阶。好几分钟,我快到她的面前了,她才挪上了一个台阶。看来,那十几层台阶可能要花费这老太半天的时间了。看着这位老太,突生感慨,人都会有年老的时候,自已此时生龙活虎,但同样会有这样的一天。是啊,每个人都会年老,都摆脱不了自然的规律。当我想着该如何去帮助这位老太,安全而又快速地登上台阶的时候,我迎面的、不能称为美女的那位女同志,突然小跑了起来,然后,笨重地停下疾行的脚步,伸出手插到老太的腋下,搀住了老太。她赶在我的前面,帮助了这位老太。

“老奶奶,怎么没有人来陪着你啊?慢点,慢点……”此时,我已到了近前,听到老太吱唔的声音,应是说些感谢她的话吧。我与她们擦肩。我看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太,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作这个动作,扶着老太一点点地跨那些陡峭的阶梯。

擦肩而过,但我却不停的回头。看着一老一少在那个台阶上缓慢地登梯。那个影像仿佛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似的,一下子入了心腑。

忽然间,我对这位胖胖的、有着黝黑面容的、不能称为美女的她有了不同的看法。虽然她发不如杨柳飘逸,容不如花艳美,但我却感觉着有一个磁场在我的周围,组成最美的人间图画。图画里的她露着温柔的笑容,露着春天一样的温暖。不仅温暖了那位老太,也温暖了这个世间。有一首歌:“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丽的人间……”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善与美,散发到我周围的空气里,慢慢地飘荡开来,一直漫延……

我想,没人会说她不美;我说,她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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