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还要经历多少个像今晚这样难以入睡的夜晚。
今天早上骤雨转晴,空气中吹着下过雨又即将要下雨的风。空气湿润吧大概,我带着口罩,实际上不太清楚。但风吹过我身侧的时候,我赶去会馆与大家会和,那瞬间我感觉我就要雀跃地飞起来了。
很遗憾每次失眠我都在试图用理性的方法帮助我自己,但是也许这不是个好法子。我不知道看到我这篇文字的人们会又怎样的心情变化,但就当作是一种抒发,记录一段在这样一个奇怪时间段的我的感受。
公主面对着高耸的宫墙,对她身边的人感叹道:“怀吉,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是的,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不是被坚硬高耸的宫墙,而是被我们的理智,被我们的坚强,困在这里了。
距离上次我离开沈阳,其实还真没那么长时间。我简单算算也就八个月,跟身边的朋友们比比,真的不多。
“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这话我真的听了好多遍。
然而,故乡就在那儿,就一直在那儿。
前些天看了话剧北京法源寺。那里讲述的是晚清时那段“极端的国难”,“极端的生死”。而我看了看现在这段,还真没那么极端。构想过这么多故事的我,自认为已有给每个故事定位的能力了:现在并不是走投无路,我们也不需要什么极端的生死。
可是那天我无意中翻开自得琴社的阳关三叠时,我的眼里依旧蓄满泪水。就像话剧里每段清平调衬托抒情的时候,我不记得我是否曾尝试控制,尽管我可以剥离自己以后再去重新审视自己,我精准地知道那些可以形容自己的词语,但是,是泪水先一步流下来的。
“一切都会好的。”很多很好的朋友跟我说过。
我笑了。
“当然!”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不悔改的理想主义者,我比任何人都坚信这一点。
远方的人,我不记得我们是否好好道别了,也许正是因为没能好好道别,所以此时此刻我的眼里才会蓄满泪水吧。我仰头的时候,泪水就会贴着脸颊滑下来。不是悲伤,是一种颤抖。
每个人的应激反应大概是不同的。不过我还真的没问过为什么,凭什么。因为我觉得万事万物都有它背后隐藏的道理,那是错综复杂的。我们认定一个原因不放,跳出来指着它说“就怪它!”固然容易。但是我的懒惰帮助我做到不去找,我不想选择那个容易的道路,我想选择那个随遇而安,接纳百川的态度。
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还可以做很多。
虽然这是一个恼人的大热天儿,我们还可以在空调房里做很多事情。
人总不能坐等着快乐找上你。你可以跨上自行车去找快乐。
有人愿意与我一起去尝试快乐的方法么?各种方式的,各种在理智与安全保障下的。
有人愿意与我一起去寻找更快乐的方法么?各种方式的,各种在理智与安全保障下的。
2020.0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