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我仍觉得自己是人群中的旁观者。
当男孩们热烈讨论游戏、球星、球鞋或汽车时,我总安静地坐在角落,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或沉浸于小说的世界。
托腮望向窗外的习惯,或许是我与外界保持距离的方式——在他人看不见的思绪里,我构建着自己的宇宙。
朋友说我身上有种"奇怪的磁场",像一层透明的屏障。
母亲曾叹息我的冷漠,连对亲人也保持着清晰的界限感。
这种疏离并非刻意,或许源于对期待的恐惧:既怕辜负他人,也鲜少对他人抱有期待。我擅长在心底翻涌情绪,却总在开口时词不达意。
独自承担一切成了我的生存法则。求助的念头刚冒头,羞耻感便如潮水般淹没它。
我害怕被人听见歌声,看见运动时的笨拙,甚至恐惧自言自语被察觉。这些隐秘的羞耻,像锁链捆住表达的欲望,却也让我的孤独有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