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逼迫自己开始锻炼身体，因为重新开始很难，所以每天从4点半纠结到5点半才得以出门跑步，说是跑步，其实只能算散步，只是为了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气，看看路上的行人，安静地听书。这个时间有着超高的性价比。

昨天在返程的路上，看到一对似母子又似夫妻的环卫工人，正在清扫人行道上的落叶，男的装着环卫的工衣，佝偻的背让人猜不出他的年龄，看着像70岁的老爷爷，但应该没有那么老，因为环卫工也会有年龄的限制。不远处有个老奶奶在装成堆的树叶，穿着碎花衬衫，黑色的裤腿下露出一双精巧的布鞋，瞬间让我想起我奶奶。可即便我奶奶已经80多了，背还不至于弯到75度。

走近了看，老奶奶那不太灵活的身形与满是褶皱的脸让我鼻尖一酸，这奶奶是真老，说不定真可能有90岁。在深圳这个地方，生活的成本很高，环卫工算是最辛苦的一类了，凌晨四点就能听到扫地的声音，无论烈日亦或暴雨，他们拖着垃圾桶前行时，像极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有时正午，会看到他们脱掉上衣擦汗的样子，黝黑的躯干上，一层皮紧紧包裹着突出的骨骼。

也许他们真的是一对母子，相依为命的母子，孩子在这个喧嚣的城市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身为母亲，哪怕已大半身没入黄土，依旧要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