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JF的献诗）
每一个寂静的黑夜里
蝙蝠，你派来的信使
都会在我房间里集结，上下翻飞
以陌生的语言，为我分解
爱情的伤痛与甜蜜
谎言，鲜花，我所织就的罗网
无法囚禁它们。我只能宣誓效忠
以我松脆的骨骼，以我混浊的血
喂养它们。饱食之后
它们就会把黑夜还给我
我的黑夜与你的黑夜截然不同
令我们心碎的原因也各不相同
在你的黑夜里，我也是一只蝙蝠
守护着一片雪花，上下翻飞
以你的眼泪加工而成的蓝色雪花
我们都曾与蝙蝠长久对视，都曾
在这黑夜里浑身无力，却不得不
走那么远的路，回到过去
端坐在过去的黑夜里，小心翼翼
那时的我们都满腹心事，却无处诉说
蝙蝠。这些被纵容的丑陋生物
一直阻隔在我们之间，无休止地聒噪
它们从不满足。吸干我最后的血
和你最初的泪水，却仍然拒绝
为我们指出通往世界尽头的路途
（2015.11.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