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
——《摆渡人》。
已经在这个常温的世上活了六千九百三十九天,明天就是我十九岁的生日,尝过了十九个春秋的凉暖,开始戳破周身的糖衣,去品尝这个世界原本的味道。
这十九年,我遇到了很多人,有的人第一次出现了以后就一直陪伴在我的生命里,而有些人,就化成了相片、音符、气味,或者就只是一个名字,在某一天路上听别人提起,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这个名字对应的脸孔。但是他、她、它却是你青春岁月里不可或缺的坚实的一部分。
鹿与森林
记得高中那年,晚自习下课后我是走回家的,不知道是从某一天起,在家门口的巷口,总会看到一群人,他眉清目秀佝偻着背蹲在路灯下,身边的兄弟们叼着烟在一旁谈笑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蹲在路灯下,像一只大虾一样,透过单薄的T恤还能隐约看到脊柱的轮廓。高中时期青涩的我只是低着头匆忙的从他们中穿过,都不敢看他们。后来每个星期都能看到他们几次,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这干嘛,他也一如既往安静的蹲在路边,背脊拱得老高。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他和一个女生被围在人群中,他腼腆的笑着,脊背挺得笔直,那个女生看起来比他大一点,可能是住在楼上的,他身边的兄弟一直在起哄着叫着“大嫂”,我听到那个女生则是微愠而不懈的说:‘’以后别来烦我了。”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着那个男生眼眸里的光淡了下去,背脊微微弯曲着。我不知道最后那个大虾一样的男生怎么样了,但是这个女生的话可能会成为男生心中难以抹去的情感创伤。
这教会我,对待每一份情感,都保持最真挚热烈的感情,如果爱就深爱,不爱也别去伤害,就像森林一样一直守护着鹿,就算鹿会离开,也愿意在它还未离开之前,护它周全。
鲸与深海
春天的时候回到了小镇,在熟悉的街上走走停停,白色的小花从树上颤颤巍巍的往下掉,铺满了街边的小路,陈旧的小面馆与周围新建的发廊格格不入,街角老手艺人已经看不到了,年轻的师傅接手卖起了糖人,一块钱两块钱一个的糖人变成了十块钱一个。
在火车站看到了琪,她流着泪送她的男朋友上火车,琪在初中时是一个大姐大一样的女生,皮肤白的可怕但是长得很丑,此刻的她没有了当年大姐大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柔情的姑娘,火车开走了,她随着火车跑了几步,阳光下她的眼很亮很亮,像是像看穿远方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原本的模样,永远不要伤害让爱你的人,爱一个人就把自己变得很深很深,就像深海一样,不掀起浪,安静的做鲸鱼的摇篮,我爱你就像是深海包容着鲸,昼夜听它温柔呼吸。
那些人的存在,那些事的发生,就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从很多年前开始播放,这些教会我的,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这十九年,我没学会太多,就学会爱不是嘴,而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