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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我正在大阳台帮几盆杜鹃花小心选取并摘除它们开败的花朵和已枯黄的叶子时,有一只鸟飞来了。因为我是弓着背的,我只能通过感觉知道鸟在我的头顶——准确说是后脑勺正上方,悬停了一阵。我没看清是什么鸟,但是它的翅膀煽动力度特别大,我的耳边很清晰的听见“噗噗”的翅膀羽毛与空气碰撞的声响,很有规律,我觉得很动听。
然后一阵猛烈的风刮过我的头顶与耳际,鸟就飞走了。这股风是鸟离开之前留下的馈赠。
从始至终我没有看见过鸟儿的只身半影,不过就我的余光掠到的一闪而过的影子推测,我想它可能算是城市鸟当中体型较大的,但再怎么说一定不是体型很大的鸟,毕竟是在城市。但即便是这么小一只鸟,它翅膀扇动的力道都可以如此大,扇出的风比电风扇的还要凉快有力,发出的声音也不像电风扇全是噪声,而是富有美感与韵律的自然频率,耳朵很受用。
五四的风,昨晚刮起来了。非常突然和剧烈。我的耳朵灵,一下就听见风在屋外“呼”的一声就吹响了号角。有时候的风声真的像号角声,呼呼呜呜的很响亮;由于风速不同,还能自己变调。我顶着风打开玻璃门冲进黑夜的阳台,力争把洗好晒着的7双鞋子全都取回来。风真的很大,我奶奶让我别出去,她说我会被刮跑的;我不信,执意出去了,奶奶只得在风口等待。站在阳台上,我发现这个风真的能把人刮着跑,我在一片混沌之中摸到鞋子,凭感觉转回玻璃门处,就这么往返两三次。这一过程中,我耳朵里充斥着风的嚎叫和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是从黑暗处传来。噼里啪啦声很清脆,像是玻璃或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当然啦,都是风作的把戏。
第二天一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艳阳依旧高悬。奶奶去阳台看过后,证明事实的确如此——我家阳台上放着的两块备用瓷砖,本来一直静静靠在角落,昨天不知怎么惹恼了风,竟然被吹的全部散在地面中央,碎得一塌糊涂。
我想,五四青年节是为了热血青年而建立的节日,难道风也在这一天热血起来了吗?还真是应景啊。风的热血沸腾,完全能够感染到我,让我也热血沸腾起来。青年也本应当如此,保持热血,好奇心和赤子之心,像风一样率性,勇敢,无畏……
等我回过神一看,客厅地板上全是大把大把的枯花,枯叶子,碎枝条,也有被吹断的新鲜枝条。都是风送来的礼物。奶奶在大清早告诉我说,那一盆刚长出比小指甲尖尖还小的嫩芽的彩叶玉树,昨夜被风刮得连根飞起。今早上她才又把它重新埋回土里。我白底红裙边的杜鹃花,也在昨夜的风中不幸倒地,奶奶也将它扶起来站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