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越过来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二十六)

      选好了布料,刚坐下和小曼娘闲聊,外面喧哗声起,婢女仆妇簇拥阿姊款款而来,我的乳母和冬暖手捧锦盒,紧随其后。

      哄孩子我是真不在行,看见阿姊回来,像是看见救星一般,曼娘已经欢喜的跳下座椅。

    “刚刚你伯父还夸奖你娴静端庄,让他看见你这样子,一定后悔不已”阿姊坐下来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女孩,语气里满满都是爱意。

      乳母和冬暖已经自发立在我身后,此时阿姊吩咐婢女们带着曼娘去找阿蛮,说阿蛮得了伯父带回的一个机巧物什,让曼娘也去看个新奇,这话说完曼娘已经急不可待的站起来,冲着阿姊和我草草揖礼后就跑了。

      阿姊无奈地摇头,挥手婢女仆妇,接过手中的蜜水,喝了两口后才说:“你的事成了,虽有波折,幸亏有贵人相助

      我一脸迷惑,贵人相助?原主连姓氏都没有留下,我哪里知道她认识哪个贵人?

        深宅大院信息闭塞,昨晚乳母才告诉我那庞阿已经来过两三次,直说请好了医家,不若等我病好再启程,这就带了马车接我回府,还好阿姊直接回绝,前两次还是以礼相待,到后来门都没让进,只差给轰出去了。

    “阿姊,是那庞郎….庞阿,又来闹了吗?”我一副坐立不安惊魂未定的模样,泪水已经在眼中酝酿。鬼知道用手戳摔破的膝盖有多疼….

      阿姊起身坐在我身边,眼神示意乳母和冬暖过来,我疑惑地看着两人在我身边蹲下,一一打开盒子,乳母手里是是一摞奴仆的身契,冬暖里面却是一箱耀花眼的金银珠宝,我心里一惊,转头看向阿姊。

    阿姊示意两人收好,脸上并无喜色,叹了口,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心里晓得肯定是和离书,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好奇模样,在阿姊的目光示意下,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和离书,还好是用隶书写成,匆匆看去,几个繁体字我拿不准,不过承上启下的大致可以猜出来。

    心思全在酝酿感情上,我假装盯着纸张,一字一字的看着,只见里面书:

      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一载结缘,则l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于时元康六年四月初五庞阿于巨鹿谨立此书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纸和离书,良久任那纸张滑落地下,在秋桃去捡时,我便双手捂脸痛哭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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