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看了大半,一家三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眼瞅着我旁边的空位就过来了。
男人自然的坐在这唯一的空座上,女人和小孩也顺势坐在了旁边过道的阶梯上,仿若在家似的,女人一边问,男人一边答,只是女人用方言,男人用方普,两人一唱一和,间或还有小孩的插话。
我不禁疑心自己难道是花了钱到这三口的家里来看电影了,频频向这和谐的三口行注目礼,男人好像是没有注意到,依旧答着女人的问话,甚至有着一种要为全电影院的人普及知识的架势,嫌弃的答,自得的答。
电影快要结束时,三口倒是静默了很长时间,男人突然问小孩要不要来坐,小孩回答的利索,就要坐在台阶上,三口又开始了探讨,主题倒不围绕电影,家长里短的正经唠嗑。
一个黑幕,大字一出,电影结束,旁边安静了,已然成了空座,倒像是我自己看电影中途开的小差,旁边的人没有反应,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灯一亮,人走座空,只有荧幕上还放着主创名单,但小地方,影院看着没人直接就中止了放映。突然有阵分不清现实的晕眩,那么多人的味道交织带着余味,戏里戏外的界限此刻有些模糊,这个空间曾有那么多机会发生各种不亚于荧幕里的故事,或许发生了,或许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