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冬天,没有满目潇然的落叶,只有街道上零星奔走的人。很少见那三五成群的人在哪个角落、路边闲谈。
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干净。举目远望,你常会发现地面上星光点点。你也见不到地上的水,它们早在一夜这间变成冰了。走在路边,你常听到脚踩薄冰的嚓嚓声。你还可以听到东北风吹得广告旗亦或桂树枝哗哗嚎叫。久不见暖的风恼怒的撕扯着它们,摇曳着它们,直到筋疲力尽。
上海的冬天却也总是能见到太阳的。天空的云彩没有往昔的五彩缤纷,甚至说它是蓝色也差强人意。你望着太阳不会感到刺眼。太阳的周围是灰色的,再远一点的是暗灰色的。太阳这时就好象一块融了一半的雪糕。在冬日里看太阳,你反而感觉着冷光袭来,瞧,平日里最爱晒太阳的小狗时下也宁肯钻进一个角落,眯着个眼,瞄也不瞄它一眼。
来来往往的人尽量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也藏到里面,只留一条缝瞄着前方的路。这光景,哪怕对面走来的是自己的家人,恐怕也是很难相认。
冬天,无情的冷,令人也冷了起来。冬天也孤独,也令每个人也把自己藏了起来,人也孤独了。冬天是寂寞的,它自甘寂寞;人也寂寞了,那是不得不寂寞。
不甘寂寞的,还就那东南西北传来的变异的新冠罢了。那又如何,上海人民不躲你,直面你,你还不灰溜溜,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