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回家的路上,莫辞收到何老师的微信,章老师是谁?你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处理好了我们再联系。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好像要蹦出胸腔一样。
犹豫再三,她没有回何老师的微信。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第六感也会准的可怕,昨晚吃饭的时候,男同学王羽白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黄得冒泡。
半个小时前,莫辞送何老师去机场,何老师回来的这几天里,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章老师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可就在何老师离开前这30分钟,他拨了一通电话来,莫辞接通电话说她在车上,不方便接听电话,晚点回给他。
短短不超过1分钟,她没想到就被何老师看出了端倪。
心里有鬼,哪有不心虚的。
在下高速的时候莫辞给章老师打了个电话,章老师,晚上我们谈谈。电话那头章老师只是轻轻的嗯了声,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谈什么。
莫辞下了高速去了一趟卤菜店,买了些章老师爱吃的菜,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几瓶江小白,回到屋子的时候章老师还没回来。她到厨房拧了一块抹布,把厨房门口的餐桌稍微整理收拾了一下,他们几乎不在家里开火,上次在家里做饭还是邀请同事苏小桐来家里吃饭简单的做了点,桌上已蒙上一层灰,她把腾出来那一块擦干净,把凉菜袋子直接套在碗上,吃完了袋子一收,碗都可以不用洗,把凉菜跟酒摆好。她便坐在餐椅上对着这半桌子的菜跟酒发呆。
当初因觉得事业无趣,业务酒难喝,毅然决然的辞去村官的职务回到小城,把父亲老莫同志气得要跟她要断绝父女关系,父女关系没有真的断绝,但老莫不让她进门,刚回来那一阵子朋友同学总约着吃吃喝喝,只要超过10点回去,她家门都进不了,老莫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两父女都是强势好面子,你不让我进,我就不回,莫辞在酒店住了半个月。
吃吃喝喝聚聚总有疲的一天,她找了一份医药公司做出纳的工作,可能是时间的淡化,也可能是看她找了正经工作开始上班,或许是老妈跟奶奶在中间斡旋的好。总之,上班第二天她就搬回了家里住,老莫在公交公司开公交车,早班出门早,晚班下班晚,老莫上早班下午2点下班,晚上会在家里吃晚饭,饭桌上两人不咸不淡的聊几句,饭后老莫出去散步,她就窝在自己卧室里,相处得倒也相安无事。
章威是医药公司的坐班会计,同时还接了其他几家各种不同类型公司的外账会计,清冷里又夹杂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见识过同龄男性的浅薄,见惯了中年男人的油腻,见多了有点钱就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也见过一些面容俊逸的斯文败类。几天下来,莫辞对章威就多了好奇与探究。
他跟人相处客套而疏离,让人觉得妥帖却又无法接近,工作的时候就认真的沉浸在工作里,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条理清晰,平和缓慢,从来没有听过他大声说过话,端正修长的身板包裹得体的衣服里,他这所有的特质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故事感。
莫辞原名不叫莫辞,她出生于初春,父母便随口拈来,春花。父母不在身边,她跟着奶奶生活,奶奶只管她不冷着不饿着,不犯道德原则上的错误,其他事都由着她,不是溺爱,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用苏小桐的话说,那个年代,大人对猪儿的关注都比对孩子多。她刚上初一,就突然见了大世面一般的给"春花"这个名字贴上了俗气的标签,第一学期一结束,她便带着户口本去派出所给自己改了名字,莫辞。
有的人天生的带有魄力,气场。
情窦初开的初二,她就懵懵懂懂开始了她的初恋,后来她总是豪言,从我知道耍朋友这件事开始,我不是在耍朋友就是在酝酿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