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再遇见你,事隔经年
我将以何贺你
以眼泪
以沉默
亦或者只是以一个肉夹馍”
——独白
讲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她是北方女孩,地道的西安人,但并不是像尧十三的《北方女王》,更多的像是南方姑娘,沉静,内敛,眼睛里都是故事。
他是南方汉子,典型的南方人,瘦小,感性,但在这份五个年头的感情里,他比任何人都坚强。
他们相遇在凤凰古城,沈从文笔下的《边城》让很多人第一次听说凤凰古城,也因此在心里种下了要看看这吊脚楼,走走这石板桥,玩弄下沱江水的愿望,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边城》才来到这座小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从文那富有灵性的笔尖,让他们于茫茫人海相遇,至此有了长达五年的羁绊。
但在他们相遇的第二年里,我也来到了这里。当初我决定要去凤凰的时候,正是因为沈从文那一句:“两岸泊船无数,宿醉未醒的船夫从晨曦中的吊脚楼边匆匆跳到船头…”但在当时,我并不知道,在此后的第三年里,当年的他,对魂牵梦萦的梦中人,归于平静,五年的羁绊到此为止。如今穿越茫茫人海,正紧紧的拥抱着我。
“正所谓一见钟情,大抵就是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里,你恰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而我没有多看你一眼,也没有少看一眼,一切刚刚好。”——独白
他对她就是这样的一见倾心,至此,五年间,无论如何流离辗转,西安,便成为了他的终点站。就这样,为她结下五年的羁绊。我也一度说,我羡慕她,她可以在你有着满腔热血激情的年纪里遇见你,可是,当我再遇见你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五年时间无不因为一首歌一个新闻一个场景一次旅行而心心念念,再也不会买一个本子写下如何思念,如何想见到她的心情。但,我也不羡慕她,年轻的时候爱过的那个人,最终因为距离,因为我不懂你,单凭靠着满腔热血换来的结果无非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还好,还好,我又在庆幸,如今,不早不晚,刚刚好。
是的,他爱上了她。
他们相遇在凤凰古城的时候正是2012年,记得那年世界末日说闹得纷纷扬扬。最终末日没有来,但他对于她的感情,从这一年开始,五年间,有增无减。而当年的我,还在期待人生中第一次旅行,在憧憬着那些遥不可及的远方。我不会知道,在此后的第四年,我遇见他,遇见我欣赏的他,遇见我先欣赏的他,遇见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学会欣赏我的他,遇见终于在第六年,紧紧的拥抱着我,并用上一句“那是青春啊”来为那五年羁绊画上句号的他。
人生最残忍的莫过于这些毫不讲理的先来后到。
这五年的某一天他为她写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因是看到新闻说西安的某个湿地公园开放,那是《诗经》里的地方,他写再去西安的时候,希望能和她一起去看看。
他写他们每个春节都会通上一个电话,互相祝福着新年快乐。可是他不知道,在他写下这段话的那个新年里,我是如何挂念与他。他也不知道,那一年,我过得有多辛苦。
他写,终于有勇气给她告白。终于再次来到她的城市,来到西安,亲口对她说“我喜欢你”。他写当时说出这句话的紧张,期待,幸福以及不安,我想那个时刻的他一定是特别可爱吧,纵然这句“我喜欢你”不是对我说。他写,她没有答应她。
这五年间,他以朋友的名义,去了很多次西安,包括最近的一次和我一起。那次西安是我和他旅行的终点站,也或许是他早已规划好的路线,西安早已成为他每次旅行的终点。当然,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人”后来我问他,如果你知道了,还会带我一起来西安吗?“他说不会。我问是怕我难过吗?他说,是的。
这算是,在当时,他给我的唯一的安慰。其实,我懂,我懂他那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模样但内心的风起云涌。我懂,西安对于他的意义,就像深圳对我的意义。我懂他为何因为一个人,就爱上了一座城。因为,我也是。
他还写,看着地图的点离西安渐行渐远,写火车开出这座城市不知道下次何时再见到她。而最残忍的莫过于,他不知道,当他对她依依不舍的时候,而我在送他去火车站的回来的公交上哭的昏天暗地,他不知道那一刻,他也是我的羁绊,是我的依依不舍,是我不知道何时再见到的人,是我在手机里写的一条长长的最终没有发给他的信息。我写,我多想你在转身的时候看我一眼,我写,我多不想旅行结束,我写我多想跟你走。
在后来,我在书上看到,当用尽了所有的努力对一个人好,可你依然无法取悦他,那你就离开。对他而言,离开是你最后取悦他的方式。
是的,后来,我离开了。
但,后来的后来,他放下对于西安的执念,放下五年的羁绊,放下她。回来找我。
我想,无论过多久,我都不会忘记,他趴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说:“我喜欢你”的场景。
“下次去西安,还会去见她吗?”
“会啊”
“那下次会带上我吗?”
“会啊…”
这是一段关于,我喜欢你,可是你却喜欢着她,但她不喜欢你,但我依然喜欢你,可是你还是不喜欢我,后来我就不喜欢你了,然后你就开始喜欢我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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