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斩巨人——初见

很久很久以前,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不存在,阿努和帕多梅作为最初的两位大神出现在混沌虚空中,时间开始流淌,他们将光和暗合为一体,创造出奈恩星,于是有了空间。奈恩星上有四块大陆,分别叫做:泰姆瑞尔、阿克威尔、阿特莫拉和幽库达,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塔姆瑞尔大陆上。

  奈恩形成之后又过去了很多年,泰姆瑞尔大陆上人和精灵的祖先——伊尔诺飞变化为了各种精灵,有以下几种:矮人,也被称为锻莫;气精灵,也被称为岐莫;黑暗精灵,也被称为丹莫;木精灵,也被称为波斯莫;还有高等精灵,也被称为傲尔特莫。其他的伊尔诺飞则演变成了人,有以下几种:阿特莫拉大陆的诺德人、幽库达大陆的红卫人和阿克威尔大陆的赛尔赛人。

  文字记载之前的历史被称为神话纪元,此阶段内人类纷纷来到泰姆瑞尔大陆,经过多年的战争与厮杀,最终诺德人在天际省定居,红卫人在落锤省定居,人类和精灵的混血种族——布莱顿人在高岩省定居。

  文字的出现结束了神话纪元,之后泰姆瑞尔大陆上总共出现了四个大一统帝国,人们习惯称呼他们为:第一帝国、第二帝国、第三帝国和第四帝国。相应地,帝国统治的历史时期也被称为:第一纪元、第二纪元、第三纪元和第四纪元。

  这一年是第四纪元201年,泰姆瑞尔大陆上倒是难得的风调雨顺。天际省,泰姆瑞尔大陆最北端的一片土地,一年中一小半的时间被白雪覆盖。虽然这里终年积雪的山脉和奇幻静谧的针叶林备受旅行者神往,但自诩文明的精灵不屑地称之为“蛮荒之地”,自然的,居住在这里的诺德人也被称为“诺德蛮子”。

  这才刚到末种月(9月),天上就飘洒起了柳絮般轻盈而洁白的初雪。“千里纷飞,万家炉火,人间天上松加德。”伊索尔达突然想起了这句吟游诗人的歌颂天际的诗歌,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看着这片六角形的透明结晶,她的思绪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打雪仗、堆雪人、滑雪、采雪浆果……就算不出门,也可以坐拥火炉,喝着蜂蜜果汁,透过窗户遥望层峦叠嶂的林海雪原,伐木工人高亢入云的劳动号子隐约传来,岁月静好……

  “喂,前面那座建在山上的城市就是雪漫城了吧。”伊索尔达被一只冰凉又不规矩地放在她后腰上的大手打断了回忆,顾不上生气,她便爬上驿道旁边生满苔藓的石灰岩,指着前方大声喊:“看呐,前面就是天际明珠——雪漫城!诺德人的骄傲。”

  她身后的两个护卫都是地道的帝都小混混,穿着大出好几号的诺德传统战甲。他俩费力的把尖顶覆面盔摘下来,略瞥一瞥伊索尔达手指的方向便放声大笑起来。最年轻的那个小伙子故作幽默的说:“只怕住在赛洛迪尔的暴发户宅院也要比这城市大些。”

  伊索尔达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杏眼圆睁地回头正准备训斥她雇的这两个护卫来展现一个“诺德商队首领的威严”,突然表情凝固在脸上,脚下一滑,头下脚上的摔了下去。两个护卫毫不克制的捧腹大笑,那个年轻护卫狂笑着叫道:“八圣灵啊,瞧这头诺德母牛!”

  “后面有个巨人,蠢货!”伊索尔达手忙脚乱得一边爬起来一边着急的喊。

  两个护卫不以为然的冷笑几声,“看来伊索尔达小姐摔坏了脑袋。”年长的护卫一边冷笑着一边牵着驮货牦牛正要走,话音未落,地面忽然猛地一震,护卫趔趄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余光中他看到几根粗大的手指握住自己的腰,然后视角倾斜、失重、剧痛、麻木……

  另一个护卫拔出腰间的佩剑回头一看,一个五米左右的巨人正低头看着他们,巨人加大了左手的力度,年长护卫身上的铁质轻甲发出几声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就从他的嘴和鼻子里慢慢淌了下来,短剑从他手中落下来插在了地上。

  年轻护卫这时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他扔下头盔向着雪漫城怪叫着拔腿就跑,巨人缓缓地从地上拾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抡圆胳膊扔了出去,年轻护卫被石块正中脑袋压在地上,一声也没吭就死了。

  伊索尔达早就躲在了她摔下来的那块巨石后面,面色煞白,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恶,巨人怎么会来到这么靠近雪漫城的地方活动?该死的卫兵呢?她露出一只眼睛瞧了一下,巨人又抓起了运货的牦牛,撕鸡腿一般撕下一条牛腿血淋淋地啃起来。

  血水淋漓地几口吃完了牛腿,巨人走到货车旁边,掀开毡布,一车金黄上等的山羊乳奶酪露了出来,巨人沉重地呼吸了一口,似乎颇为满意地把奶酪装进毡布里边,看样子他想要全部带走。

  混蛋!伊索尔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头一次经商就这样亏的血本无归,五个月的心血付之东流。她缓缓地把手伸进靴子握住了里边藏着的匕首,她父亲最后一次行商前说过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女儿,将来你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一定要把我们天际最古老商人家族的荣耀传承下去。”

  她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让巨人这么轻松的抢走她的货物,她抽出匕首正准备站起来,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伊索尔达一个激灵,一刀径直捅了过去,手腕却被紧紧握住,被那人一扭,匕首便脱手落地。

  “看来你确实打不过巨人,不要犯傻!”一个头戴牛角盔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伊索尔达身边。

  伊索尔达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身材修长魁梧,显然是个诺德人,穿着一身帝国士兵的铠甲,双眼狭长湛蓝。不同于一般诺德诺德男人,他双眼上的的睫毛格外浓密纤长。伊索尔达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几乎跳出了喉咙,脸上不知为何烧的发烫,她低头看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小刀,好俊秀的军官。

  伊索尔达抬起头又小心瞧了瞧那人,那人却不再瞧她,正伏在一旁观察外面。伊索尔达薄薄的嘴唇动了几下,小声说:“您……您是帝国军团的长官吗?贵部有多少人,能帮我夺回我的货物吗?我……我有不少金币酬谢!”

  诺德男人蹲起来摇了摇头,“我不是帝国军团的战士,我一个人也打不过这个巨人,不过现在正巧有高手会来帮你。”“高手?在哪里?”诺德男人指了指巨人身后一片茂密的草丛,伊索尔达定睛一看,草丛里隐约有一只箭镞露了出来。

  “他们是在等待时机,呼……去试试吧。”诺德男人抽出背上的圆盾,纵身跳了出去,用帝国制式短剑敲打着盾牌朝巨人冲了过去。这时巨人已经装完奶酪走开了几步,听到声音刚转过身来,一支飞箭就准确地射进了巨人的左眼。

  巨人痛的捂眼怒吼起来,诺德男人趁机快步冲上,一剑捅进巨人右腿膝盖,随即一个后滚翻,躲过了巨人横扫的一棒,他后退到巨人攻击范围的边缘,全神贯注地寻找巨人的破绽。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那个草丛里冲出两个脸上身上涂满了战纹的战士,一个壮硕的男人手持雕纹精钢双手长斧迅速加入近身战团,一个高佻的女人手持雕纹反曲战弓提供远程支援。

  巨人虽然力大无穷,但毕竟被偷袭少了一只眼和一条腿,发起的攻击既不准也不快。战士们欺身而上,几乎在巨人的胯下疯狂输出。伊索尔达悄悄去检查她的货物,她拿起一块山羊奶酪,靠近她小巧挺拔的鼻子闻了闻,绝望的摇了摇头,该死!巨人的独特恶臭气还是沾到了上面。短暂的伤心之后,伊索尔达发起呆来,卖的时候打几折呢?

  可惜那三个战士并没有给伊索尔达太多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巨人胸口插了一剑,脑袋被长斧砍了下来。长斧男立起了长斧,一阵清风吹拂起他过肩的金发,他向那个诺德男人热情的伸出了手,“我叫法卡斯,那个女猎手叫艾拉。我们都是雪漫城战友团的战士,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强大的战士了,你叫什么名字?”

  诺德男人苦涩的一笑,拍了拍头盔说:“我知道向你们这样的勇士隐瞒姓名是很失礼的,但是我不知为何失忆忘记了几天之前的所有事情。你们可以称呼我新取的名字——若达。”

  “若达?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艾拉撩了撩甩乱的长发,安慰道:“失忆这种事对于好战的勇士是很常见的,因为他们难免不被钝器打到脑袋。”

  她转眼去看法卡斯,嘲弄的笑了笑,继续说:“说起来,我们战友团很欢迎你这样强大的战士加入,如果你想加入我们,那就来雪漫城月瓦斯卡蜜酒大厅,找我们的首领克拉克先知,我相信他一定欢迎你加入。不过现在我们要走了,还有别的事务需要处理。”

  她又转头看到了伊索尔达,惊喜的说:“塔洛斯在上,我美丽的小羊羔。我真高兴看到你的第一趟生意平安无事,你知不知道?现在雪漫领卫兵几乎不出城墙了,刚才真是万幸!”

  伊索尔达苦笑着说:“大英雄们,看到你们一切都好我也很高兴。”

  艾拉跪在地上割了一根巨人脚趾,她自嘲道:“别看这东西恶心,炼金术士可乐意出高价购买。”

  “是吗?我也来点儿……”若达强忍刺鼻的臭气割下并收起了巨人全部的手指和脚趾。他不好意思地看着一脸嫌弃的伊索尔达说:“抱歉,我想我现在急切需要你的帮助。我受溪木镇镇长阿尔沃委托,有重要情报报告雪漫领主巴尔古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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