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纵湖湿地公园

周五来到大纵湖风景区。

早先来过两次,但时间过去有些久,而风景又是三日一变,觉得有必要再看看。

距离大门入口还有十几米,站在拱形木桥上,我就感到不同。桥下河道两侧,树木葳蕤,枝叶高耸,有直插天空之势。清风徐来,河水荡漾,拥抱着树木的倩影,晃晃悠悠,晃得波纹一层推着一层,嘻嘻哈哈,笑得涟漪一圈压着一圈。

进入大门,景致跟前几年相比有明显改观,最明显的,树更密,花更多,河道拓宽,水更清澈。

古镇是我所爱,河水与芦苇更爱,那就先去古镇走一走,芦苇荡放在压轴。

东晋水城和建安大街,自然模仿的全是古建筑。破旧木门上,挂着斑驳的门锁。木檐走廊,连接着亭台楼阁,通向九曲十八弯。

这些建筑大同小异,显得别致一些的是,由鹅卵石与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以及圆形拱门,连接几处临河而居的平房院落,听竹轩、品兰轩、赏菊轩、赋梅轩……单单看名字,就觉得一股诗情画意扑面而来,加之院落周围树木扶疏,青竹环绕,小鸟与树影共色,花香与清风齐飞。除了我们徘徊观望,半天时间不再有一个游客踏足,这样一处幽静深邃之地,称得上世外桃源。

三步一河,五步一桥,我踯躅其中,坐坐木凳,摸摸木栏杆,嗅嗅灌木味,看看清清河水,水草招摇,似乎触手可及。

我问在蹲在一旁剔除石缝青苔的妇人,这河水为什么这么清,人为放进什么东西没有?话说出口了,才觉得这个问过于愚蠢。果然,妇人抬起头,大声地说:我们大纵湖的河水一直清,我们现在还吃河水呢,以前比这还清。

有河水清澈若此,怪不得当地人为之感到骄傲。

我们那儿,小时候的河水也清澈,我喜欢伸出手抓挠水草,有些水草怎么也够不着,看上去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其原因在于水太清,一览无余,一看到底。现在不一样了,难得看到清清的河水,滩涂到处开辟养育鱼蟹,人工污染越来越严重,河水也就日渐混浊。

他乡虽好,非吾久留之地,我们当机立断地离开古色古香的房屋,登上青砖垒成的东晋古城墙。城墙外体攀附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草,叫人惊讶,似乎没有爬山虎攀附不了的建筑到达不了的高度。我不禁产生遐想:1700多年之前的东晋,那时的墙体上也肯定有植物攀附,可那时的植物叫什么名字?

目测城墙有二十米之高,四周又有深不可测的护城河环绕,入侵外(敌)若要攻入城堡并非易事。站在城头上,纵观四方,大纵湖的全景尽收眼底,芦苇荡的远处隐隐绰绰,犹如云雾缭绕,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

城头上,劲风猎猎,彩旗招展,我心头升起风云变幻的历史沧桑之感,仿佛看到手执刀戟的将士迎面而来,又与我错肩而过。我又一次忍不住想象,眼面前兜头兜脸包围我的烈风,与1700年前吹拂在东晋那些守家卫(锅)将士身上的烈风,是不是一样?

踟蹰复踟蹰,我们最后来到芦苇迷宫。首先跨进“刘二妹家”,那些摆放在桌上的马灯、茶缸子、什锦饼干盒,以及挂在墙上的芦花鞋、蒲团与米筛之类,都是我熟悉的物件,小时候经常触摸与使用,小时候的场景仿佛回到眼面前。

尽管小时候无数次撑船,但看到眼面前水天茫茫的芦苇荡,我还是跃跃欲试地踏上游览船。

我以为可以驰向云雾缭绕的远方,可游船只在规划好的近处兜一圈,去不了我想去的那个水域的尽头。

望水兴叹之余,我问船老大那个水雾茫茫的尽头是个啥情况,他说自己也没有去过,听说全是芦苇和水滩,那一片水域归兴化市了,也就是兴化市与大纵湖共同拥有这一片水域。

我想象不出这一片水域究竟有多大,那水域的尽头是什么,也有人群与建筑吗?那肯定的,只是我看不到,也想象不出来。

我再问保安大爷,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同样不清楚水域有多大尽头是什么,但他告诉我,他小时候脚下这片水域,原来是芦苇滩,后来挖沟填土改成良田种植水稻与棉花,再后来被公家收回,建成湿地公园。

我终于明白,与我家所在的芦苇荡性质差不多,只不过大纵湖拥有的收尾相接的沟塘更大,星罗棋布的芦苇滩更密,纵横相连的河道更宽广。

其实,天下万事万物,同一种类,都可作如是观。

听竹轩

品兰轩

碧波荡漾

水草清晰可见

草窝子

蒲团(当凳子)

蒲席

筛子

笆斗

罩子灯

马灯

水域尽头是什么?

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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