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今年最开心的一天,因为经过无数曲折过程长久等待的转折终于在一段轻松的长对话后来临了。
先说说是怎么陷入这个困境的吧,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亲朋好友的期望,从一开始所有人就会告诉你严格的对错界限,而我们努力的被教育要做对的事情,做应该做的事情。初中的时候打了耳洞,被老妈关在房门里教育了足足一小时,从此被更加严格的看管,避免走上不良少年的路线。高中的时候半夜偷摸起来上网,被抓了现行,脱口而出是作业有道题不会,睡不着起来上网查查答案。天晓得,我曾经也有睁眼说瞎话都不脸红的时刻。不过,现在想起来,父母并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不想揭穿自己心里的期望,宁愿去相信谎言罢了。于是,世界每天都在正常的转,一件一件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一日一日度过了按部就班的年华。
有日在豆瓣看到一个秒火的帖子,“麻木,轻微抑郁,易怒,略厌世。你们有过这种状态吗”。当时的我看到这个标题已经觉得不能更赞,贴切又准确。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短时间被刷满的留言。原来在这种钢筋混泥土的城市里有那么多的人都会被这几个简单的词戳中,真是刷新了我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约和被约来麻痹。
我的第一步是承认和面对,对于倔强和表现得强势的我来说,这一步其实是最难的,当真正看到内心里面涌动的不满和喧哗时,第一反应必然是压制,要知道希特勒都做过我的偶像,这点点小情绪还是要hold住的。好吧,可惜我高估了自己,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到这一次是小情绪积累的爆发,简单粗暴的压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和阻挡,也可以说是人格分裂的双方打了一架。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于是在某些夜里,我们俩妥协了喝着酒开始商量:
——你到底要怎样?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是现在这样。
面对内心天真任性的小女孩,大女人竟无言以对。
然后是纠结和矛盾,当然我并不是双鱼座,向来果断和坚决的我真是难以忍受这种无解的磨叽和犹豫。近期高频率出现了无解这个词,每次都会让我想起我的数学老师,然而生活中的题比加分题还难,写个解都不能得一分。重点是还不能像考试一样不会做就不要这个分了。回到无解这个话题,其实更像是自己的一个牛角尖吧。小女孩想要跟让她幸福开心的人在一起,大女人可以理性分析得头头是道,变数众多,一二三四都是不,可是大女人没有办法控制小女孩的喜欢和执着,于是又开始一起喝酒挣扎,喝醉的时候是小女孩,酒醒了就是大女人。按照惯有的逻辑来说,选项无非就是去追或者放手,可是作为当局者,居然一个都没办法做。真想打死出这个选择题的人生。
接下来又循环回了第一个阶段,加大力度的碾压,因为不想辜负外界的期望,而又没有勇气打破内心的渴望。一度以为这一年真的是坏透了,从酒精过敏都喝到能分辨酒的度数了。可怜的小女孩经常被扇了一巴掌又在夜里收到一颗糖。
特别想告诉还沉浸在这种状态里的人,最终的解决办法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逼到绝路,逼疯了就过去了。都坏透了到谷底了,就只能往上升了。
在某一个临界点的之后,我做出了很多决定,离开,不执著,纹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感情和怀念分开,不逃避也不执着;不受束缚,把最初的信念纹在身上,是痕迹也是提醒,不忘初心。
我知道小女孩很快就要走了,她陪着我大半年的时间,有过争吵有过无奈也有过杀死她的冲动。很高兴最后还是握手言和,很感谢她和她一起帮助我回到自我。
最后想说,痛苦的源头也是治百病的良药。那个时候的你我笑得都一样开心,望现在也相同。
"她终于看到了壮美的海景和孤高灯塔的渡口,而她也终于可以宽谅,很多人只是生命里的渡口,哪有什么大海的澎湃和汹涌,不过是在无穷的时间里,恒古不变地守望者永不能至的彼岸,渡你去到最正确的人的身边"——易小碗《现在我有多爱民谣,过去我就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