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才,也暂时没有什么过人的成就。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不愿意做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妄想着以螳臂挡车的姿态去改变这个世界,并希望终有一日能实现。
可能从小就在自由思考的空气氛围中生存,而“对手们”又是同样资质上乘的孩子们,我的童年是快乐的。
现在想起来,我的小学班主任真的有种培养“孔门十哲”的味道。
每每谈到一些问题,她就让我们在课堂上自由地激辩、各展所舒;讨论的结果也由我们哪一方胜利而左右,甚至她的观点也会被我们说服;有些问题当堂解决不了,往往还会连着课间延续到下一节课——这真是个欢快的思辨乐场。她前前后后培养出许多优秀的人才,并非偶然现象。
这对我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因为当时我是辩论的“主旗手”之一。
通常辩论会以这样的形式进行:问题产生了分歧;然后就有一些“主旗手”出来阐述各自观点,带动同学们分成各种阵型;大家再一起继续思考下去,一想到新观点新证据就会发言……这锻炼了我的思辨能力,对思考的爱好,以及对权威的挑战。
所以,到了高中,我的思考的主要变为这样几个问题: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要做些什么”
“如何把生活经验上升到哲学层面,再推而普之回生活”
“如何做一个普通人,与普通人相处”
至今我还记得,当初朦胧地思考“上升到哲学”这一问题时的废寝忘食和激动的心情。可以看出,这阶段我的思维越发地与大众“格格不入”了。
而在同一时期,我还翻译了一篇后来传遍网络的诗歌,苹果的广告文案,可以代表了我当时鼓噪的心声(没有错别字)。
向那些疯狂的家伙们致敬,
他们特立独行,
他们桀惊不逊,
他们惹事生非,
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用与众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
他们不喜欢墨守成规,
他们也不愿安于现状。
你可以赞美他们,引用他们,反对他们,
质疑他们,颂扬或是诋毁他们,
但唯独不能漠视他们。
因为他们改变了事物。
他们发明,他们想象,他们治愈,
他们探索,他们创造,他们启迪,
他们推动人类向前发展。
也许,他们必需要疯狂。
你能盯着白纸,就看到美妙的画作么?
你能静静坐着,就谱出动听的歌曲么?
你能凝视火星,就想到神奇的太空轮么?
我们为这些家伙制造良机。
或许他们是别人眼里的疯子,
但他们却是我们眼中的天才。
因为只有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
才能真正地改变世界。
那时候我继续挑战权威,当时的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小妹妹,受到青春热血和教师精神的影响,对我是“百般呵护”。
举个例子,我们曾经用两节课时间,在教室门外讨论一个问题:以“改变环境”为题,写一篇作文。我认为,写“把环境改变成适应自己的”没问题。她觉得,只能写“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或者“改变去另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发展”。
多年以后看回这件小事,我的观点自然没有问题,分歧在于我认为改变世界是可行的,但一般人不会这样想。我同时还发现,老师对我有种几乎是溺爱的纵容:虽然当时争得难分难解,但她却从没有以老师的权威制止我,没有强迫我接受她的观点。
我没办法想象如果当时的班主任不是她,后来的结果是怎样的。这种经历让我在往后的思维世界里面,更加无拘无束。
到现在,我已经逐步得到高中时代三个问题的答案了。
首先是“能否成为普通人”。
答案是不可能的,多年以来的锻炼,已经让我的思维结构异于常人。应试教育下的孩子会成为一模一样的螺丝钉,而我属于异类中的一个。如果做回普通人,我的特殊性就没用,我的才华就不会得以发挥。
然而,是否要做那种怪人呢?也肯定不是,我应该要做正如诗歌所说的那样的,“看见天才”的人,把天才串联起来的人。这就要求我要有一颗“出世”的心,去解决“入世”的问题了。
第二是“上升成哲学”。
我自然没有思想家那么伟大,上升到这么高的层次。但我却总结出许许多多的规律,然后又上升成为方法论。
正因为第一个问题的同时存在,我希望和大众打交道而且做得好,所以我总结的规律大多和人相关,并最终提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与群体传播跨学科大架构”,因为这种架构必须对各种类型的人和群体进行研究,我乐此不疲。
这个架构有什么用呢?因为不学术,而且如果用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的话,很危险,所以我不可能让它出版公诸于众,所以只能是充当一本让我改变世界的“红书”。
正这种总结规律的习惯,我更好地认清楚了这个世界,掌握了逻辑思辨、批判矛盾、思维表达等有用工具,还有许许多多的知识,去征服这个世界。
第三是“做什么”。
哲学强调思辨,科学强调实证。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做科学家的料,我不是那种可以坐在枯燥的实验室的人,我是那种喜欢坐在那里整天发白日梦的人。
然而,空想是没用的。马克思就告诉我们,走出山洞看工业社会的人造之光吧,几乎可以与日月同辉!现实世界是被实干的洪流所推动的!哲学家们思考的问题不应该再是那些死胡同问题了,而应该是对现实世界有意义的问题!
所以我的目的也很明确了,提炼出一个又一个的架构,利用这些架构的能量,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的方法很多,我选择的是坚持格格不入地独立思考判断,形成自己的系统,然后看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律和趋势,再用这些以“入世”的姿态去改变世界。
以“出世”的心,解决“入世”的问题,中间有道桥梁,那就是“人与群体传播跨学科大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