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艳抹下,是否还有少女心?

毕淑敏书里写着:人生终要有一场触及灵魂的旅行。而我每天为了生活疲惫着、麻木着,仿佛早已丢失了那颗少女心。我也多么希望给自己一段柔软的时光,让灵魂安静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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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旅行?她向着车窗外,细细地呢喃。带点兴奋、带点向往。我偷偷地望了她一眼。看到她微微牵起着嘴角,双眼流露出动人的光芒。


我突然觉得烦躁与不安,拿出烟来,点了火,颓然地靠在座椅上。我想起人生,想起青春,想起我丢失的灵魂,有种刻骨的伤痛。旅途,好陌生的一个词。旅途,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她是大学生,我是一个不知名的舞者。她来做兼职,来体验那份新鲜来锻炼。而我,早已深陷这个社会,深陷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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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拥挤且闷热,原本坐八九个人的车子里挤满了十五六个人,一种无比强大的压抑就那么张狂着这个车间。可她还是与她的伙伴们笑语妍妍。诉说着一路的新奇与美好。而我,只是沉默不语。


在不同的地方,兜兜转转。每天的赶场,每天的露演。灯光闪烁,音乐轮回。手、脚、身体,开始被主宰,在被无数双眼睛窥视下,寂寞地舞动着。只是灵魂被禁锢,动弹不得。望向人山人海中,形形色 色,就是找不到一个安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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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表演结束。收拾完一切,坐上车,走来时的路。这算不算旅途?脑海里总是在萦绕,这个让我心酸的句子。我望向窗外,只看到万家灯火,冷冷地凝视着谁的伤?闪烁的,或许只有我的眼;只有埋在心底的泪。只有夜晚,我才敢望向窗外;只有夜晚,我才敢偷偷地向往,大胆地悲伤。这,不会是旅途呀!


她叫我姐,她说我美丽、成熟。我看到她清澈的眼睛里,是真切的羡慕,单纯的称赞。我只是笑,很甜美地对着她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的年龄比她小。有那么一刹那,我多想跟她说,其实,扒开那浓妆艳抹的皮囊,我也有那稚嫩的脸庞,我也会傻傻地向往。只是看多了世俗,尝多了人情冷暖,我已变得冷漠与淡然。那个真实的自我,早丢在了山谷,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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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因为忘记没收顾客的钱,受了委屈,在人前哭。而我对于眼泪,早已麻木。曾经我也在人前哭过,和她一样天真地以为眼泪可以换来同情,换来安慰。但其实没有,它招来的只有惨淡的目光与冷漠的斥责。渐渐地,我已不再会笑,更不再会哭。我开始觉得可笑,在这辗转的尘世,一切都是那么荒芜。


他们说,现实很无奈,有很多我们无法选择。就像我的出生,就像我的遭遇,就像我现在忙碌、辛苦、无助的生活。我知道对于这些,我是无力的。但我从没有抱怨过。我只是不快乐,我只是在心里自己收拾自己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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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好多山,风景好美啊,真像是旅途!她总是往窗外频频张望。她总是这么青春、活力。我终于忍不住,随着她,一同往窗外投去倾注的目光。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清风逗着杨柳,飞鸟掠过枝头。我的灵魂被震撼了。旅途,我想有一场寻找自我、安抚心灵的旅途。我再也,受不了这里一切繁杂的束缚!


那一天,我决定远走。辞了工作,带着仅有的一些所有,我逃离了。不再浓妆艳抹,没有华裳披身,我恢复简单、干净的行装。不管人生有几多坎坷,我依然相信有梦存在。我要踏上属于自己的旅途,即使还没起程,就知前路艰辛,我也要追逐着自己心灵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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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旅行?我坐在通往他处的列车上,想起那个美好的女孩,绽放出从心底到嘴角的微笑。我感谢那个女孩,闭上眼睛,祝福她,也祝福自己。这次,是真的踏上了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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