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汹涌的人潮去牵住妈妈的手

马路上都是车，连路坎下都是

好像银行里的星星都是奔流的汽车

那些灰暗的云彩，也遮不住它们的焦虑和惊慌

我看见街道的那一头有个年老的妇人

她干枯的脚陷在深深的车流里

喇叭声灌满了她干瘪的双腮

一个秋天的下午冷雨等待的命运

妈妈说那一天下午她要要穿过那条街


她的声音淹没在秋风的呜咽里

我拉着她冰凉的手回家

她的手没有了力气

把我的心抓得像刚熄灭的灯

我握紧她的手

因为我第一次用手握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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