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鬼使神差认识的人,见面的场景里特别突出的印记,总离不开嘴角流油和脑满肠肥,对于这种奶大肚圆的大老爷们,文采奕奕的哥们总会亲切的称呼他们为大咪咪兄弟。
显然,一个男人,如果把自己养成这个样子,可以定义为对雄性生理的大不敬。
遥想从前,祖先从绳打结记事到甲骨上刻字,如果晚辈洗手漱口正襟危坐,以虔诚的仪式感扪心以对将被使用的每一个汉字,如果头顶上还有月光可能会更好,就能意识到,每一个汉字的发明,大约是一件只有借助同天神力才可能完成的神圣的事情。
显然,使用汉字的我们,如果对一个汉字的神性之原力毫无敬畏,我觉得定义为对华夏文化和文明的大不敬,其实也不足为奇。
我想梦呓般表达的是,前文所述的要对词语,从语文素养的角度,随时随地需要追因溯本的重新定义,而比词语更值得心怀虔诚的,是汉字。
从这个层面说,我也不知道是我胆小还是不自信,反正在使用“战略”一词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因为我的知觉和直觉都告诉我,这个词的适用范围,是企业,不能乱用,否则就是僭越,是大罪过。
说到这里,“企业”这个词,就出现了。
什么是企业?
第一个超级汉字——企
什么是企?不可不察。
企——“人”上“止”下,人为屋,止为基,表达的是驻足止步之地,翘首盼望之意。
业——業 㸣 𢄁 𤎸,本义为古时乐器架子横木上的大版,刻如锯齿状,用来悬挂钟磬,也指职别,也指学习的功课,更指重大的成就或功劳。
我给企业二字的定义是——以学人心态,为着某一重大成就,达至可“止”之地的大任和事业,才有资格称之为“企”业。
而就读音而言,且不论对错,普通话的[qǐ yè],韵调上似乎不如台湾腔读[qì yè]那么有气势。
什么意思?
就是要从字源的角度,找到“企”业的本质和原初心。
那么所谓企业的原点原初原力原心,就是一个人一群人的止足之境。
第二个超级汉字——止
《大学》说止定静安虑得:“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不知所“止”就心不定,心不定就心不静,心不静就心不安,心不安就各种焦虑,战略焦虑营销焦虑创意焦虑,这不就是今天我们每个人企业家全社会的全民焦虑症吗。
孔老师开宗明义倡导要志有定向,止于至善。
何为“止”?
朱熹老先生说,止者,必至于是而不迁之意;知止者,就是知道所当止之地。
知道你的企业和组织,应该达到的那个终极之地,那后面一系列事关企业的心理学生理学的各种路径,才能顺理成章,完成大任。
这个“止”,就是企业的根本所在,就是天任所在,换成现代营销术语讲,就是企业和企业家和企业每一个成员的“使命”所在。
我的印象里,有赖于马云先生的阿里巴巴,才让原本束之高阁充当门面的使命愿景价值观这三样东西,在社会层面变得洋气又通俗了起来,变成了流行词。
使命不应该成为绣花枕头
使命才是企业在社会得以生存的理由
使命是原点原力是终极目的
竞争只是不可避免的过程与手段
在这个层面,我完完全全赞同和接受华与华方法对企业的认知和定义:企业组织,就是一种社会分工机制,身负重大社会使命,为社会承担相应责任,为社会解决社会问题,因为社会的需要而存在。
所以站在企业的高度和广度看战略,当然就成为了抓住社会问题而担当起社会责任-经营使命和基于业务组合与产品结构的企业战略的三位一体模型。
洞察社会问题——确立经营使命——制订企业战略,这个铁三角,构成一个事关企业战略的、自上而下的、全面的、可持续的、针对问题的系统解决方案。
我想,这才是一个公司一个企业,真正的顶层设计,才是真正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大厦的屋顶。
可惜的是,在瞬息万变的营销战国时代,在各路大师换着法兜售的急功近利特效药里,在一个个自命不凡的企业领导和高管们眼里,企止之间,不过如落草的凤凰,墙上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