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Athena姐的一篇文章每年都要来一遭|这可恶的回南天,如发现新大陆般,原来是指每年2-3月份,天气出现的反潮现象,是对我国南方地区一种天气现象的称呼,更精准一点,应该是华南地区。
按地理区位来算,我处在华中地区,被称为“千湖之省”的湖北,初春气节,空气的湿度并不小,可回南天现象确实不太常见。这么说来,倒是在印象中,也经历过一次。
记得当时连下了几天的雨,那天也是阴沉沉的,准备上楼写作业时,突然发现楼梯上面湿答答的,像刚喷了一层水雾般。
“奶奶,您刚拖楼梯了吗?”
“没啊。”
此时,我的脑子里也是一团雾,这怎么回事。整个人蹲下来,脖子前倾,眼珠子跳出来,恨不得贴在楼梯的瓷砖上面,探个究竟。这一层水雾是由细细密密的小水珠组成,可不好看。
又奔走了几个地方,玻璃窗,木质房门,涂满乳胶漆的墙壁,无一幸免,都挂上一层水雾。那会儿只知道走在水磨石的地面上,黏黏糊糊的,整个房子被一股浓稠的,化不开,还暧昧不清的东西包裹着,描述不出来的愁闷感。
现在看来,当时应该就是回南天现象,差不离了,而后没有那么强的感觉了。
近段时间,整天阴雨绵绵的,差不多延续了得有一个月时间。相信很多人的心中都憧憬过江南美景,烟雨迷朦的徽州古城,粉墙黛瓦中氤氲着升腾的雾气,一袭旗袍,婀娜女子撑着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款款而来。
想象终归是美好的,现实真的让人猝不及防。刚下雨的那几天,心情还不赖,毕竟长久的干涸,大地都发出了无声且绝望的嘶吼。经过春雨的洗礼,田垄上的菜苔,大蒜长势喜人,饱满而透亮,原有干瘪模样早已不见了踪影。
晴了好长一段时间,下点春雨,感觉不错。学累了,看会儿书,要不就趴在书桌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摔在窗户上的水滴在重力作用下探出了一条条小路,外面的枯枣树在“斑马式”的水纹中若隐若现,好不惬意。
雨水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降临,温度反倒更低了,慢慢也就倦了,原先的期待转而枯萎了,盼望着,盼望着,整个人像瘫在地上的一团软泥,毫无生气。这阴雨天竟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来月,还能咋样,难不成与天作对?
虽说如此,回南天的现象倒没出现,还是干太久了,可能这点小打小闹还不够大地母亲润润喉呢,可我已经缴械投降了。下雨的日子,湿冷湿冷的;没下雨的日子,整个上空白朦朦的,阴沉沉的,黏糊糊的,只能家里蹲。
盼了这么久,晴朗的日子总算来了,一个来月,太不容易了。昨日,刚刚放晴,气温倒是没回升多少,那也管不了了。小毛子倒好,我没喊,它倒提前叫唤起来了。看来不光是人,小动物也憋得难受了。
我们趁着日头半躲于云层,未下山之前,总算去旷野晃了一圈。当然,这回是带着任务去的,给年前种的四颗果树施肥。
果园里的泥土软乎乎的,上面铺了一层嫩绿的无名草儿。一脚踩上去,绵实的很,太舒服了。一个多月没见,果园里的树都生疏了,它们可能都不认得我了。
橘树上的果实由透亮的橙黄转而青黑色,像上了一层霉锈般,将其团团裹住,小而干瘪,紧实如石头般。
李子树仍是光秃秃的,细长的枝桠张牙舞爪的横冲直撞。走上前去,主干上已经萌起了芽苞,羞涩而又含蓄的努着小脑袋。
板栗树倒不孤僻,叶子虽然掉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片悬于枝头,在空中凌乱,那煤球似的板栗倒还齐整,一个个如空架子的灯笼般吊着…
施完肥,太阳也从云层中露出来了,大而圆,橙红的霞光铺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