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培训课上,一位宋老师分享了一篇“击中她内心某一处”的文章一一《奶奶》。因为徐静蕾曾在《朗读者》中忍泪朗读《奶奶的星星》,因为我的奶奶早早离开人世。所以,我听的格外用心。
文章中的奶奶是一位70多岁的农家老者,一日不小心,滚落了山坡。她的儿子赶紧把老母亲送到同村的王大夫家里救治。王大夫看诊以后说,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一摔恐怕⋯哎,回家好好照料吧。
这是一个慈爱的家庭,其间细节不再缀述。
7日后,这位奶奶撒手人寰。原因却令我这个听者无法接受和平静。
孩子们在悲痛中送走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奶奶后,打开老人家谁也“不许动”的梨花大柜,才发现老奶奶“利用”孩子的孝顺听话,把每天的一日两餐,成功的锁在了自己的梨花大柜里。
孩子们的泪水瞬间崩溃决堤,一句颤抖的“奶奶这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呐!”
如滚滚而来的惊雷,沉沉的扣击在我这个外人的心上,强大的声波绵延不绝的荡漾出去,一圈是悔恨、一圈是内疚、一圈是自责、一圈是惋惜、一圈是心疼⋯种种情绪,在我想来,仿佛是这一家人余生中不可抹去的痛。
不禁感叹,奶奶的“伟大牺牲”或者说“自我放弃”,真的是对自己最好的交待吗?真的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吗?用7天时间让生命枯竭,用7天时间积极治疗,不同的选择真的是对生命同等的诠释吗?
逝者为大。不妄思、不妄议。
我想到了另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的姥爷,在90岁高龄的时候,于家中意外摔倒,起来后行动自如,大家就都没在意。没诚想,睡一觉醒来,老人家手脚都不能动了。这可吓坏了全家人,赶紧去医院。医生给出了脑梗的诊断,同时也给出了“做好心理准备”的通牒。
尽管全家人都揪着心,但是最适合的保守治疗可一丝不含糊。最关键的是我姥爷,以前整天不着家,满大街蹓跶的老人家,却没有想像中那么上火,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而且特别自信,甚至自信的天真,“给我治,行,遭点儿罪,几天就好”。
家人们其实没那么乐观,默默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是,奇迹就是发生了。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姥爷不仅重新能站,走得也是很好,没有一点儿拖沓的症状;穿衣、吃饭都行,还嫌弃舅妈做的饭菜油太小、肉太少。
每想到这儿,我都乐不可支,顺便点个赞!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姥爷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整天不着家,但也可以在门前遛遛弯儿,跟邻居聊聊天儿了。生活质量依然不差。
老百姓有一句话,叫“精气神儿”。
人活着,除了这具肉身凡胎,决定好活赖活、甚至决定生死的就是这个虚幻的“精气神儿”了吧。
这让我想起前几日看的一篇文章《我们这一代人的学习》,它将认知分为4个阶段:无知、有知、有知无能、有知有能。多数人处于第三阶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知易行难。所以普通人的“精气神儿”,大抵是不很足的。尤其随着岁月的流逝,环境的历练,有些人更如拔出地面风干的野草,失了生机。
自我放弃,像一枚禁固灵魂的封印,压制、抽干了本就不多的生命力。于是,才有了蒋方舟口中“丧失性别属性的老妇人”,而不是巴黎街头的优雅迷人;才有了为满足欲望消费打“裸条”借贷的大学生,而不是以丰盈之姿去奋斗拼搏;才有了任正非内部讲话的掷地有声:“三十多岁不努力,光想躺在床上数钱,可能吗?”
每个人生的开始都是一场独一无二的奇迹之旅。人生很长,会发生很多事情;人生很短,可能一件事情都做不完。无论如何,在具有独立思想意识后,自我学习、自我教育、自我成长,一直在路上。
永远不要自我放弃。不负生命,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