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日历忽然发现生日已经到了,不常关注阴历,但生在年末贴合着腊月近新年的气象就一直过着阴历的生日,好笑的是自己总是会忘记,几乎每年都是爸妈在提醒。
嗨,23岁的欢,还是想用曾经的名字和自己对话一次。那我想,我想给这一年划一条分割线;我想把刻意回避的问题认真解读;我想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失败;我想给我辜负的人说句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特别特别想对自己说你的心事真的好沉重。
便签里有好多被记录的时光,打算在年初整理一下不觉已经一月中旬。其实22岁的我好像真的有在努力过,但好像真的没什么用,结果不止用差强人意来形容。曾经在巴金写的一本书的序言里看到一句话说:挖掘过去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挖掘过去,山顶的冰霜和峡谷的腐朽同样让人窒息。但有些话我想写写。
那我想先重新认识一个我很认识了22年忽然感到生疏的人关于我自己;
我总觉得我的生活里好像过于平淡,成就没有,成绩没有,前途未卜,他们总给予我希望和期待我却总让人失望,也在一次次努力无果后开始怀疑自己。
其实我一直被贴着标签长大,大部分的时间都活在别人的价值半径里,看起来有主见,独立,有想法,能拼能干,但细想好像没有什么决定是我深思熟虑做过的,因为他们所期望的好像就是只要我按部就班再努努力就能做到的,于是自我的心理暗示就是我可以做到吧,其实如果一直顺风顺水就也还好,毕竟随波逐流的道路有时就是平淡生存的法则。直到经历过盲目的跨考考研和去年自己在长沙生活备考考研的大半年,我忽然发掘我仿佛像一个在黑夜里摸索的人,我看的见北极星,我知道朝北的方向,但我是个路痴,我不知道百米之内的分叉路口我该左拐还是右转,盲选的道路或许是一道弯路,或许一开始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为什么好像只有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所追求的好像近在咫尺但却永远在追逐。
或许是对于人文社科的一点点爱好,也是真的对被概率击中的专业不是那么感兴趣,大三打算跨考的时候选了一个冷门生疏的专业社会学,从开始备考到去年十月逐渐开始后悔但还是坚持考完了,抛开对选择时的冲动和那很关键一年时间的惋惜,从这门偏向哲学的学科中的确收获不少,去年背了很多概念,真的在背书的很多瞬间都有所感悟,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在上升到共性的共情中还有无数灵魂的自我感悟。
就算是被概率命中的专业经历一次跨考后忽然又想继续学下去,我发现自己真的很任性。关于毕业后在长沙自己生活的一百七十多天:那就把独立的人设继续立起来。其实备考的大半年时间我没有觉得学习很辛苦,,,,,,但还是不想说了好烦。🤐
我想说关于一个让我一直感到焦灼的词眼是时间;
好像同往年一样,我被时间挟持着又过了一年,时间带给我的依旧时焦虑和恍惚,即使没有那么要紧的任务即使不在备考什么,紧凭单一的一天24小时过去,稀松平常的一天过去以后就莫名的有种紧张压迫感,我是真的容易焦虑。从日出到日落很多时候我好像感觉自己又跌入了深渊。
(我有时候真的好像一个活了大半辈子老年人)
我想说一个从15岁到22岁一触碰就想逃避的话题关于爱情;
会动心会有好感,但从友情之上的0.49到相濡以沫的0.51随着越来越久习惯性单身,这个界限我越不出去了,喜欢天马行空的爱情诗,泰戈尔的爱情诗很美,也多是在妻子去了以后得追忆和思念,徐志摩的爱情浪漫但短暂,纳兰的爱情也埋在了青春的时候,仓央嘉措的爱情充满了遗憾,你看,最美的爱情其实是遗憾,是青春,人们不能永葆青春,便想在爱情消陨的时候借以婚姻维持,于是平淡的婚姻是围城,糟糕的婚姻直接变成爱情的坟墓。我在看过太多满目疮痍的婚姻后只想努力为自己建造一个避风的港湾,也越来越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一座围城,也像契科夫笔下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情感世界的百分之七十不愿意被别人了解,生活琐碎的百分之八十只愿意自己记录消化,围城的大门是逐渐的疏离与隔阂。
十五岁时自然而然喜欢上八岁就一直玩在一起的An,然后一起约着上大学,直到他莫名其妙休学一年,上大学一年后再联系也没问原因也没有解释,20年的某一天一起约着看了电影,和高中一样一起骑车回家,比电影更电影的是喜欢和在一起中间隔得时间太久了最好的结局还是不要在一起。
20岁认识的人还有迹可循,我心里有一个很确切的答案但从来不想承认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句话说爱情里的心理距离和物理距离要成正比忽然就有点明白了,关于这些便签里的随笔和聊天记录都没有再翻过,就是不知道有些话要不要再说出来。
关于自由过火的我在这一年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七年的友情划上句号比失恋更痛苦;不恋家但不能无视牵挂,有点愧疚。
华丽的开头总会烂尾,我一直这样逐渐没了耐心。
2022年23岁
这一年这一岁,
无论旧年结果怎样,要坦然客观的接受结果;
无论声音多么嘈杂,面对新的选择还要保持初心;
路还很长,或急或缓,可以在沉默的日子扎根,意志可以偶尔消沉但和从前一样,退而求其次也不能选择放弃。
end
与影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