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开始没多久的地方
一切事物黑白相间
一切想法单纯的有些可怜
以致于没有褪色发黄的相片
没有五色油彩的画作积淀
一张都没有
没有能够留下那张和蔼的脸
高高的鼻梁
慈祥的眼
我多年都无法忘记的脸
他冲我笑的是如此自然
在我思想启蒙的开端
一切未来都无法预料
一切行为都直接由心而来
那些不假思索的不加修饰的回答
现在想来竟有点笨拙
笨拙的难以重来一遍
笨拙的承载着回不去的经年
一座小小的矮斜的山
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几间设施简陋的房子
把他和我们都装在里面
他换上了一张严厉的脸
定下了严厉的室内规范
我获得了表扬——因为我的懂事
因为我还不懂调皮怎么表现
他摸了摸我的头
走出了房间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却在我的心里深藏多年
犹记得他开怀时张开的大嘴
还有他那平易近人的眉眼
耳边少不了他的叨叨念念
那是可以自动刷新的存在感
我一直相信他并没有走远
踱步在夕阳下
奔跑在小河边
当铃声在天际响起的时刻
我似乎又看到他坐在我的对面
露出亲切的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