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好吗?家伙,今天是你的生日”有一个可爱的心声在呼唤一个人的心。
她站在天桥上,看着穿梭在这城市间的车辆,无限的落寞与感慨,她回眸对一笑,那种笑容让人心痛。
“大城市也好,小城市也罢,谁会记得我的生日呢?这么多年没有祝福与惊喜还不是一样过,嘿!那个谁,你一定要快乐,永远快乐,一辈子都快乐”她站在天桥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大喊,泪水顺势落下,有一种让人怜悯的气息萦绕在心间,没有能理解她心最真的一面。
她说这一切跟命运有关,或者跟性格有关,看破世间万物,就不会对任何事好奇地需要解答,只有现实的打磨让她无力喘息,她说能记得自己生日的人,是珠宝店。
曾经在珠宝店买了一根项链送给了母亲,留下了信息,这天珠宝店提醒她生日当天在本店购买首饰享受最低折扣。
她在电话那端点头说:“好”,语言平淡,表情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珠宝店的销售人员前前后后对她说了五遍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
电话挂了,她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泪痕往去医院的地铁赶去,川流不息的陌生人与她擦肩而过,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站在医院缴费窗口,刚交了一笔巨额的费用,看着单子上刺眼的几个字,她冷冷地笑笑,眼里在眼眶里打转,此时一个陌生的电话进入。
“喂!你好”。
“请问你是XX女士吗?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感谢曾经你在我们美容会所的消费,我们为你生日送上一份免费肌肤护理请你空的时候来体验好吗?”一个温柔宛如阳光的声音在提醒她生日。
“好”她平静地回答,将一堆的病理单子塞进文件袋子里。
“祝你生日快乐”。
最后的结束语,对方挂了电话。
她看看人潮涌动的街道,看着身后人来人往的医院,她对自己笑笑,心里默默的说:“生日快乐”。
她拦了一辆车,有人问她是一个人留在这个城市,还是背上行囊返程,几天之后在回来,她扭头看看城市,城市的繁华多么吸引人,可是看看手机里账户的余额,她沉默而无奈地说:“返程”。
手术安排在下个星期二,间隔三天的时间,按正常情况她可以留宿在这里
可是口袋空空,城市在繁华也没有落脚点,此刻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只得返程。
银行随后发来一条短信:XX女士祝你生日快乐,感谢你对本行的支持。
她嘀咕了一句:“谢谢,等我有钱了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爱你,你可不可以吐出一半钱给我,那么我的生日更快乐”。
火车7:45分,还有4个小时,她决定好好的在看看这个繁华的都市,游走在商场,看见喜欢的,摸着漂亮的衣服,还有发誓每年在书店买四本书送自己的愿望都在此时显得囊中羞涩。
她强压内心的悲伤,看着书店的书籍在心里默默地说:“将来的某天我的书一定躺在这里被你们购买,衣服我穿一件送一件,践踏一件,生日快乐,这是我的愿望。
于是继续游走,在饿到饥肠辘辘的时候选择了一家店安抚失宠的小肚肚。
最后,疲惫地坐在火车的候车室等车,在这闹哄哄的候车室她感觉到人烟的气息,有人坐着悠闲的看杂志,有人带着耳机听歌,有的抱着一盒泡面吃的津津有味,有的在人群里跑着去检票,有的如她一般在四处观看…………
她心里在想有没有人跟她一样也是今天生日,在这嘈杂不安的地方渡过生日这天。
此时,她收到10086的短信,告诉她生日快乐了,她可以在当天打免费电话,除港澳台外,她打开通讯录翻看着,始终没找到能拨通的人,而一个熟悉地电话打进来。
“妈?”
“生日快乐,给你炖了排骨等你回来吃”她听完这句,所有强忍拼凑的力量,又被温暖击散的碎了一地,眼眶里含着泪。
“嗯,好,挂了检票了”她说。
然后,一阵忙音,电话迟迟不能放下。
她背上行囊如汉子般挤入了人流,踏上了返程的火车,有人在她身边说:“这段时间都把钱花费在来回坐火车上呢?”
她除了笑笑,在笑笑,没有办法,她反复的刷新朋友圈,看微信,她心里清楚没有人记得她生日,也从来没人在意过她,只是她还是渴望奇迹,可惜奇迹在火车哐当哐当的铁轨摩擦声音中消散。
凌晨6点她回到熟悉的土地,呼吸芳草的味道,她按耐不住的在朋友圈发
了一个生日快乐的消息,她知道此时一定有许多留言,还有电话打进来,但是她只回留言,不接电话,她在找寻心灵的落差感,回忆这几年的时光是如何熬到现在的。
她想起了上一次的生日,花了几千块邀约一群人的生日,她冷冷地笑笑,洗了一个热水澡卷进铺盖里继续睡。
没钱,有阳光透进房间,没奋斗的日子可踏实,可是就是睡不着,把手机打开看了一部电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看着看着她潸然落下,尽管讲述的是男孩之间的故事,她却悲壮的羡慕别人几年的情谊,也没有运气遇到那么恰到好处的爱情,也没有为了谁去放弃得来不易的工作,她想把生活活成诗,可是一直在熬苟且。
她认为自己的青春是失败的,一直失败到26岁,孤寂感一直伴随着她,她曾努力的寻找适合自己的方式存活,可惜活的太糟糕,上帝喜欢给她开玩笑,一次一次的捉弄。
三天以后她将躺在另一个城市冰冷地手术台上动刀,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知道就算任何人知道又如何,除了那几句言语的关心,什么也帮助不了她,她就不是矫情的主。
她想人生只要不是癌与绝症,她都无所谓,至少是上帝送她最大的礼物就是提醒她好好爱护身体。
然后她安心地睡着了,在梦里她看见一群人陪她过生日,那种实至名归的生日,惊喜跟喜悦,她笑着笑着就醒了。
正午十点,她起床身子有些倦怠,母亲的电话催促她回家吃排骨汤,她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心酸,特意挑了一条长裙,一双帆布鞋,化了一个淡妆回家。
“可怜的小妖精都憔悴呢?多喝点排骨汤滋补”母亲远远的看见她说,眼眶里满满地心疼。
她啥话也没有回母亲,拿着碗喝着暖和的排骨汤。
母亲问:“一切办的顺利吗?以后手术结束搬过来跟我住,我带你去找医生在开几幅中药吃,调理你身体里的毒素”。
“嗯”她啥话都不想说,她怕抬起头跟母亲的目光相撞,看着她白发苍苍,布满岁月的脸想哭。
午饭完毕,她想帮母亲洗碗,却被母亲抢先一步,她舒适的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放着一个帅气的男士抱着一束鲜花在女孩生日当天求婚,她却笑了,想想这么多年,生命里那些偶然出现的过客从来没有握紧她的手,也别人一般浪漫。
“你年纪不小了,等病好了找一个适合的人结婚”母亲在小院子里念叨。
“适合,多难啊!妈,越长大心都被包裹了,已经没有爱的力气,何况那人在哪里呢?”她心里回答却没有说出口,而是说:“好,等好了就恋爱”。
窗外没了声,电视不停地跳台,心里空空地,她进了堂屋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回忆这些年自己怎么就活成这般无能为力的感觉,眼角有泪流下,她不是因为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难过,而是无奈自己活的那么独立,那么狼狈。
只有依靠睡眠来麻痹她那可脆弱的心。
四点,被手机的电话铃声轰炸醒,是她设置的闹铃,她翻看手机有许多的微信留言,一长串的生日快乐,她一条都没回,她知道这是她公布得来的,她的生日需要提醒,没有惊喜,没有热闹。
唯一有一个人特别点,发了一个生日红包,她就喜欢这种实际的,红包不大,但却莫名的暖心,认识这个人只有一面之缘,因为一次工作的洽谈,留了一个联系方式。
在看到一条询问她在哪里的微信,她想笑,她默默地在上面回了几个字:“没在这个城市”。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生日,本来说来找你耍”对方回复。
她看着屏幕冷笑,她想起好久好久之前她认识的这个女孩,一见面就投缘,她对女孩说希望我们能成为极好的朋友,女孩脑袋摇成了波浪鼓似的,后来她带女孩到家里玩,她其实讨厌女孩的一个习惯,因为女孩喜欢在别人家里乱翻,但由于好面子,她并没有说,女孩无意翻到一张毕业证,女孩告诉她还有18天就是她的生日,本来有些反感女孩的举动,却被她的一句话感动了。
“你家宽,到时你生日那天买上蛋糕、啤酒、零食、鸡翅就在你家畅饮,你在约上几个朋友”女孩对她说。
那时她就在设想生日这天的模样,不过到了这天才发现现实好残酷,没有人会记住她的生日。
她回了一句说:“等我回来在约吧!”
“好啊!本来说今天约你逛街的,不过你不在这里只有改日呢?”她看看墙上的日历,就算我今天在也是上班时间找我干吗?女孩不是不知道她的调息时间,她又是一阵冷笑。
她起床,母亲在院子里给狗洗澡,生活太安静了,心里太孤独了,狗狗一扭头看着她摇着尾巴狂吠。
“这小东西脏死了好久没洗澡呢?你还是去蛋糕店订个蛋糕吧!”母亲一手泡沫的说。
她笑了笑说:“没事,都是大姑娘过什么生日,今就是母难日”,她走到母亲面前,动容的抱了一下母亲。
母亲笑了,狗狗跑了,在院子里甩着身上的水,二人一起去捕捉它,笑声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