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黑暗的洞穴中,依稀见过昏黄的洞壁上,呈现万物的模样。我以为它是它。它是人?是物?是爱?是自由?
24岁那年,我历经了并不致命的风暴。
今天,百日誓师大会,学生们坐在下面,或安静,或嬉笑。我内心是复杂的。仿佛这个誓师,属于自己。我从未甘心过。拼了半条命,考上一所普通二本大学。我怀着对未来的一切幻想——当呈现的世界并非理想,我主动出击,我玩话剧,泡图书馆,参加“读书会”;写作亦曾充满了我的日日夜夜。后来,我拿了一个优秀论文,毕业了。无人知晓。他们知道的是,我推迟一年毕业。原因很简单,计算机编程挂科,一直挂科。艰难地走过这个关口,我开始工作。
工作的第一年,我如机器般行走,在一次次现实洗礼中蜕变,升级。行尸走肉的一年,我不甘心——我只想离开。而后,选择了特岗,来到了大山之中。这里的生活,我不想再重复叙述。我是彻底的孤单——但也正因为这份孤单,迫使我寻找出路。那时的我(包括现在的我)极易愤怒。我将外界的一切都当做是对自己的考验。我要做的就是与外界保持距离。我不甘心。我和男友在电话中,经常吵架。我的内心充满了迷茫与痛苦。
15年春天,我开始读书。仅凭着自己的嗅觉,开始阅读心理学。它拯救了我。我甚至想过,我需要一个心理咨询师证或者在职研究生学位证。是的,我需要这些证明自己。为此,我继续读书,同时存钱。年底,加入开智读书会,并结识了一群书友,我开始频繁地接触微信。“书友”的存在,让我的朋友圈不再是广告、段子和转发;开始简单且永恒。他们都热爱知识,热情洋溢;能监督自己,又自信大方,乐于交流。二期读书会,让我进一步明白自己的需求。我决定效仿书友兰川,从源头读起。买入《大问题》和《西方思想史》。我将签名换回“给不确定者以确定”。
我知道这一切源自我不甘心。不甘心活一次,云淡风轻。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时,仍旧对它,对自己一无所知。
今天和学生阿彪聊天,他说生命在他眼中,是物种的繁衍。我惊讶于他的理解,同时无法再赞同。在历史的长河中,我的存在不到一秒。我要抓紧这个时间,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自己这个物种,在积累足够的基础上,我需要给自己的一个答案——何为好的生活。这就是我存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