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儿时,因为工作的原因,你总是与家人聚少离多,但每次回家却总是会带着你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新鲜玩意儿给我和哥哥。你的话不多,对我们从来都是严格要求,于是学校寄来成绩单的那天,就成为了我童年回忆里最胆战心惊的一日,因为往往"90+100的"的我,会和"70+80"的哥哥一同被罚。 对于我们,你一定寄予了深厚的希望吧,那么如今的长大的我们,是否没有让你失望呢?我,不得而知,竟然也从问起。
长大以后,你的近况似乎总是需要从旁人口中才能得知。你总说我们做好各自该做的事情就是对彼此最好的回应,我无从考证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正确,因为你从来不允许别人质疑。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二十多年,十几年来见面的次数却又寥寥可数,即使见了面,也是各怀心事,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十三岁那年你送我的吉他,我至今也没有学会,但它还是被我小心的包裹好,如同我鞭长莫及的关心一样,安静的珍藏在角落里,蒙上了一层轻而薄的细灰。
去年五月,送我来单位的你,一如从前很多次短暂的相见,没有过多的对白。你沉默的为我摆好牙具,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窗外是大片郁郁葱葱的,迎着狂风不断翻涌的稻田。临别时,你的背影隐没于倾盆大雨里,一如你眼里隐藏的情绪,转瞬之间,就失了踪影。
有人问过我,怨不怨你曾经的缺席。我告诉他,我的内心深处,永远有着那个六十多平米,简陋但完整的家,你厚实的大手将我高高举起,严肃的脸上是深入人心的宠溺笑容。
节日快乐,我永远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