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有一首歌,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回家,对于一个刚刚开始漂泊的人来讲,温暖却又困难。

回到家,收拾早上匆匆未来得及收拾的衣物,清扫地面,总有长发紧贴。如果家爸在,会说梳头发不要在客厅,难清理。不在客厅,嗯,可以考虑去走道,面对人来人往,摆弄头发,这不是家里,客厅即是卧室、餐厅。还好有一个50厘米宽的阳台。傍晚,圆月升起,凉风从袖间拂过,点起一支烟,坐在阳台的高椅上,烟从眼角飘过,丹秋看着人间,微冷。

电话在枕头下响起,音乐是跟我回家。可以不用接吧,手机的作用不应该是牵着人的日常,而是作为一种情感联系的纽带。于是她没接,坐在阳台,望远方。

打来电话的是分享这首歌给他的人。

爱情的方式多种多样,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要她跟他走,他却不伸手。

没人听电话,页坤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或许丹秋在忙工作。不想去猜略有神经气质的人,这份脑力可以省下来研究几个扣球技巧。脱掉蓝色的夹袄,换了双棉拖鞋,走进洗手间,他感觉到雄性荷尔蒙没跟他商量的不可收拾着。脑海里闪过与这个女人在一起的片段,她的冷漠吸引了他,也燃爆了他。她的面容在卧室泛黄的灯光里游荡,躺下,又是幻觉。

丹秋知道,打他电话的男人,未成年。

有种感情,总是在接近时难以下咽,离开时泪眼潸然。页坤蒙上被子,呼吸里孕着的湿气越来越黏。于是拿起手机,发了一首歌给未接电话的人后便呼呼睡去。那首歌依然是跟我回家。入睡后的第一个梦是妈妈对他讲着结婚的意义,他只是在点头,没有意见。

丹秋能想象手机的响声从远方的send键而来,抬头,远方闪闪烁烁……就当有一片羽毛扑进眼睛。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