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们活得好不好,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所谓的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一样。题记。


孤独是一条路

1.

五年时光悄然的走了。还未来得及给我说一声再见。其实我害怕说再见,就像被遗弃一样,我喜欢安静的度过自己的日子。即使没人给我说再见,我也依旧很好。这恰到好处的告诉我,其实我活得很孤独。或许是因为内向,总是喜欢将自己封闭起来,装在一个所谓的诗歌世界中,我想这就是幻觉。

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觉得说这句话说得真好。概括了我们的现实,功利性的现实。赤裸裸的毫无遮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迷茫,像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往何处寻。人生有太多的十字路口,错过了好多路,最终走到了一条自己也未曾预料的道路。前方,到底怎么走?依旧迷茫。三十而立,应该是一个人不该迷茫的时候。可是,我沉溺在迷茫中,无法自拔。就像我写的诗句,我不曾放手,也不曾离开。五年的时光,陪伴一群又一群的孩子离开了学校。其实还是很感动,或许并未有人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他们。说实话,老师的位置在心里一直都在,但是总是想不起给予再见的机会。我都有七八年未曾见高中的老师了,他们可曾安好?其实我不喜欢抒情,总觉得矫情,这种感觉应该属于一个女性,而不属于我。作为男性,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如此多愁善感。比林黛玉还悲伤,该是一种多么苦痛的事情。可是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像一种病态。

我们的学校搬迁了新的位置,所以离开了老的校区。我记得老校区旁边有个水厂,那时候,每当深秋的时候,窗外总是看见那几株高大的银杏树,很快的就泛黄。于是下课之后,我就独自去看银杏,随便拍几张照片,发在朋友圈中。那时候,生活就是那样,租房,要经过很长的巷子,回家的时候要穿过很多的小区。但是那时候,我感觉到人间烟火。之后,搬迁,差不多去了郊外,离市区坐车要十几分钟,走路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感觉很远。但是心里总是记得那片银杏树,那天下班之后,坐同事的车,就去了那里。离开之后,已经两年未曾到这里。虽然没有物是人非,但是总感觉是一个离它很远的人,突然靠近,感觉有些陌生和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穿过大门,见到了那片银杏,还是那样,高大,黄色满地,在小区中显得那样耀眼。拍摄完,独自一个人离开,告诉自己,来年还来看,毕竟心里总是惦记着一些东西,就不舍的忘记。我是一个恋旧的人,所以对过往的事情,是如此的怀念。这种嗜好,我想应该不是病。

毕业之后,找到了工作。安顿好了自己,说实话,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想要的道路行走的,一切都那样有条不紊,结婚生子,买房装修。有了家,安顿好了希望和幸福。其实应该懂得知足。所谓的不幸,是不是像某人说的,是我自己多想。有时候,总是想起海子和顾城,想他们写的诗歌。想他们怎么对待这个世界。我应该和他们不一样。有人说,诗人的世界外人很难懂。或许有道路。思想复杂的人,总是思绪万千。总是觉得这个世界长满了虫,爬满了自己的生活。张爱玲说的: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难道没有道路?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为何要强求一致?

喜欢花草,小时候的家里有个院子,栽种满了各种花草。如今,房屋不见,所剩下的是一片荒凉。那时候,真是觉得有些悲哀。我们穷极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有时候,没有了故乡,人就似乎没有了皈依之所。孤独感油然而生。但是总是在回忆中找寻只言片语,只是为了寻求那一份安宁。其实,过得很好,又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何必要取悦于他人,安于自我,不好?静下来的时候,特别想河边,没有晚自习的时候,我就陪着我的嘟嘟,一条很温顺的狗狗,在河边跑步。享受夜晚的寂静,享受赤水河的安宁。当你在奔跑的时候,你会想起,那幸福的样子,就是你自己独处时候的样子。但是现代人,害怕孤独,我们都不愿意独处。

没有了手机,我想会更孤独。所以即使我们睡觉,都不忘看手机,看看微信,新闻,空间,或者听歌,实在无聊,就看看电视剧,看到很晚很晚,然后躺在床上,一觉睡去。天亮之后,又开始一天的忙碌。或许是因为忙碌惯了,我们习惯在自我的习惯中享受自己的这份寂静了。有时候,想想,生活真的很简单。一家人开心的生活,有说有笑,剩余的时间可以享受自我。或许就够了,但是我们为什么总是觉得不知足呢?我想我们自己也没有答案。

幸福是一家人一起

2.

说再见,就真的不见了吗?

其实不然,我们还会再见。就像别人说的,我们终究还是会遇到,即使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或许真的是年纪慢慢的开始老去,我总觉得时间匆匆。害怕一瞬间,我们都老去。没有激情,没有梦想,没有未来。一个人,我想真的害怕老去,甚至死亡。只是我们尽量忽视这些东西的存在。极端的认为可以忽视这些幻想带来的影响。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想。死生有命,我们何必强求。王羲之将生死看得那样淡然,我们又何必斤斤计较。活好,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觉得活也是如此的艰难呢?人总是如此贪婪,有了这样想要那样。如果没有贪婪,我们或许会活得简单一些。生命如此短暂,何必纠结于我们的开始,我们的结束。记得有一次在医院,看到一个四岁的孩子,因为掉入自家的木水桶,溺水死亡。记得医生抢救了很久,但是依旧回天无力。其实来的时候,孩子就离开了世界。生命啊!真的如此脆弱,如果你去医院,你会发现健康的人多么的幸福,即使他一无所有。但是很多时候,我们都不会如此想,我们让欲望的池塘涨满了水,所以我们沉溺于这样的池塘,不会自救。悲哀,我想大多数来自于此。健康,亲人健在,孩子安好,生活开心,工作愉快,还有什么不满足?贪婪就是一条虫,不断的吞噬着我们的所有。所以我们应该停下我们匆匆前行的脚步,好好的反思一下生活。那样会看见更多的阳光。

风吹过来,窗台的花很香。那次路过超市,看到了花店,就进去买了花。我其实没有很大的耐烦心,所以我希望花可以尽快的盛开。我记得我栽种了许久的花,还是没有开,有些气馁,我喜欢这种已经开得繁茂的花朵。人们或许多数都如此,不喜欢结果来得太慢。于是,我们开始不断的焦急,不断的焦虑。有人说,我们患上了各种现代病,焦虑就是其中之一。我想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反对。我时常焦虑,我也不知道我在焦虑什么。不满足带来的焦虑,总是让人不安。

一个人如果有很多人可以说心里话,我并不觉得那人幸福。相反,我觉得他很孤独。

不忘记奔跑,我们一直在路上

3.

断断续续,我也不知道这种日记体的文字想要表达什么,表达的东西太多。甚至复杂,让人疑惑。

我记得学习诗歌写作的时候,有这样一种说法,诗歌讲究跳跃性。于是我的散文总是跑得很远,一下子就跑到了其他地方。理解起来,总是跟不上思绪。或许是因为写作诗歌多的缘故。写起散文来,总是如此的慌乱。但是我依旧很满足,不仅文字带来的感受一样,而且即使我跳了很远,我依旧还在原地。这种踏步不前,其实也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本质。安置自己的精神,或许真的需要一定的历练。很多时候,我们太容易被周围的事物所左右。那是一件多么苦痛的事。我想你也不愿意在一种落寞中享受自我的排斥。没有人愿意,我也不愿意。

周国平喜欢孤独,所以他说独处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总是害怕孤独。或许是纠结于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在不安中生活,于是落下了一种让心无法安宁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影响着我本身。甚至是成长。小时候给你的东西,真的会一直伴随你的一生。所以小时候跟随的记忆,将是你前行路上无法避免的回忆。它会一直深深的存在记忆之处,你无法忘怀。我小时候的不安一直伴随,我时常害怕一个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感觉被人遗弃。但是我总是努力的记住幸福的画面,来弥补这种心灵的缺陷。这样会觉得安心。人,还是要长大的,不会一直沉溺于过去。但是写诗的人,不该是有赤子之心吗?所以矛盾体就开始存在。一面希望自己长大,成熟稳重,一面希望保持一颗童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显而易见。你该如何取舍呢?如果你不写作,不写诗,或许成熟稳重,是你最好的选择。即使你选择了成熟稳重,但是你也清楚,内心有一种声音,时常呼喊自己,要是自己在童年该多好。那时候的美好就开始涌现,你沉溺于童年生活无法自拔。那时候真美,你一直告诉自己。但是你长大了,这就是现实。甚至有些残酷,我们老去,父母也老去,甚至有些人还要离去。悲伤就会不请自来。所以,矛盾的人类,就是如此惶恐。

活得好,不用到处炫耀;活得不好,也不用自我怨恨。活出本真,活出自我,我想才是最好的方式。

花开花谢,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去了。人生就是如此,看得淡然,一切都好结局。但是我们的现实,就如司马迁说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总是离不开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我们把利益都看淡了,我想你就真的到了一种境界。但是,真正做到这种淡泊名利的人,又有几人?所以不必纠结于自我的矛盾,或者自我的一种追求。什么东西都看得淡一些或许比较好。当周围都充斥一种让你窒息的感觉的时候,尝试放自己一条生路。逃到有阳光的地方,多看看太阳。

不抑郁,活得坦然,健康,自信,前方的路,或许就很好。


2018.1.17    七点,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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