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关门在屋里搞文章创作。仔细斟酌小心翼翼地写了一篇。然后,又清清楚楚的誊抄了一遍,装好信封,贴好邮票,放在抽屉里,一种骄傲的感觉在脑海中萦绕,胜利的感觉超出了高考落榜的失意感。
二
创作难,又认认真真地写了一篇文章;出屋门去呼吸一下新空气,又回到屋认真读了几遍。总发觉文字粗浅,字迹太乱,语句太俗,立意不深!索性掷在桌边,让它永无见天之日,抑制不住驿动的心,去村中闲溜,打发了剩余一天时间。
夜里,很不宁静。
三
骚动的心再次抑制不住,清早出门去溜达了。
再熟识不过的几家,又是“围城”中驱走无聊,明争暗斗中输掉的是人格和灵魂;虽然图一时之快,但回到家的似乎空虚许多,仿佛一生都没有这么无助、空虚过。
四
“围城”中再次沉迷。
饭不顾吃了,渐渐向人生边缘挺进。路开始平坦,但尽头却是黑暗!
五
晚。
吃完一碗凉饭,决定去上夜市。
骑车去找山。哪想有一位熟识的朋友在场,难于开口。停车闲聊之后,我支吾着走出,言说上街,山随后跟出,做送我之状。我知此计奏效,朋友也未跟出。“你干啥去?”山问。
我恬然地回答:“上夜市。”
山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朋友在屋,不好意思独自走。那我只好独自出发了。
街道上冷清。一颗心总是放不下,学业无成,枉活几十年,走吧!上夜市逛逛,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然而,摆棋局的人没来,我只好奔书局去了。正骑车间,发现斜对面居然出现了两张再不过的面孔,然而我是没有勇气去打扰他俩兴致的。他俩都嚼着烤苞米,说说笑笑,没有发现眼前的我。我骑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或许我真的与他俩再没有牵手的缘分吗?鬼知道。书局里见!
六
题 记
当我提笔写这些莫名的文字之时,我的脑海几乎是一片空白。
之后,是感慨万千。人,必竟是为自己而活着!我想,起码是这样想!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是区别于其它动物的所在。当思绪、感慨及其想法及至创作意识强烈之时,就少不得要动笔了!
我想到过写文章的艰辛,想到过成文的喜悦,更想到过出版发行的重重关卡及至发表后人们的看法!这些都重要,也不重要!
为什么会写作哪?我想除了脑海中的文化构建需要吞吐之外,更重要的是为了生活!
喜题于1995年10月2日(时高考落榜近3个月,作者注)
七
下午帮山家去拉葱。晚饭后,砌起长城。
10点半散场回家;当我开门锁后,探步进屋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或许失去的很多;不能再看电视了,又看了1个半小时的小说杂志,11点钟准时睡觉,希望有个好梦。
夜里真的有个梦,但并不好。
八
再次提笔写日记的时候,脑海中充满了忏悔和自责之心。翻看完去过的日记,不禁为自己以前的作品折服,也为自己写作的水平提高而高兴。
但在停写日记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停止思考;照直说,一天比一天有体验,生活犹如杯中水,需要你自己去调制,或者你所调制的是一杯凉水?凉开水?糖水、茶水、咖啡,抑或是醇酒,饮下去当然有不同的结果。
苦酒由自己酿成!
回想过去的日子,欢乐和空虚共同起舞,伤逝和无知同行,偏偏痴人说梦,梦想辉煌!但虚无缥缈的只是梦;每当我骑着单车穿行于茫茫都市人流之中,每当我走入同一间游戏厅时,每当我干起重体力活,每当我夜阑人静之时看电视,每当我晨起吃早饭之时,每当我骑车路过学校之时,每当我看见学生们背着书包行进在途中的时候……这些都让我回想起学校的生活中的一切一切,不能不让人痛惜和无奈。是金钱把我拒之于大学门外?不是。还是自己的学习不好?主因在我。人和人之间只有一墙之隔,便如天壤之别。
读了六七本小说,思想确实有所彻悟;芸芸众生中独行的不单有你,还有我!
现在我的生活中所呈现的一切一切,都为我的作品打下完好的材料和生活空间。或者作家本身的烦恼和境遇足以让作者去回味、体察,完成一部好的作品。
日记,当然是日日记,天天写;今后要坚持,再不会为芝麻大的小事耽搁了。
应切记!切记,切记……
九
离开了妈妈的房屋,轻快的走在村路上。夜幕早已拉开了,四周,黑悠悠的,各家都灯火通明。路上,只有我一个人,但脚步比平时从容了许多。
——因为我向妈妈表明了心曲。——或许是一种超然的解脱,但压力依然有,没完成许下的诺言,怎么能不沉重哪?!
向南拐了一个弯后,靠道左边前方有一幢瓦房,黑漆漆,没有光亮;虽然它处于黑暗状态,但一会儿将燃起理想的明灯。
拿出钥匙打开锁,院子里有黄黄一堆,那是苞米;远处是黑暗一片,是闲置的土地。
又打开屋门,打开灯,外人很难想象,他的承诺,将要在某一天实现。做在桌前,熟练地掏出笔记本和笔。我定了一下神,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昨天一样写起了日记!以左手夹烟,右手持笔,写下了这堆应该诉说的文字。
烟雾飘渺,笔尖吞吐,一个伟大的著作将要诞生。就在某个不寻常的夜晚。
十
天天忙碌,日日无闲。
又在晨起中忙起活计,晚风中收起。幸好午时找了几本有意义的书,作为一天失去的复得!
7时05分写日记。记下的分别是生活的点滴足迹,标明了成长的过程。
不写了,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