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秀
图/网络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唯有母爱为你打着无私的伞。
那日跑步途中偶遇几个妇人,有的怀中抱着小孩,有的用车推着小孩,边聊边散步,忽然一小孩不知所云的叫唤几声,孩子的母亲赶忙蹲下来琢磨一番所为何事,最终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也学着小孩的声音咿咿呀呀。我不禁笑出了声,猜那幼儿看到旁边几个小哥哥小姐姐兴奋不已,无奈自己不能言不能语,只能咿咿呀呀。想那小孩如今是最快乐的时候,只简单的哭笑和呢喃就可以让他的母亲乱了方寸。
要说人间属一个情字难圆,属一个爱字难书。而至情至爱非母爱莫属。人世间唯有母爱无私的泛滥成灾。从年幼无知到年少轻狂,无论我健康或是疾病;无论我美貌还是丑陋,在母亲心中我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唯一。
“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从十月怀胎,我在母亲肚子里就拳打脚踢的闹个不停,到呱呱坠地时,母亲的心似乎像卫星发射成功,步入正轨。之后就开始了我和她的又一番别有洞天的朝夕相处。
那时我还小,除了吃喝拉撒似乎就剩哭笑,我的吃喝拉撒不分场合和时间,只要哭笑就可以得到满足:饿了哭,渴了哭,吃饱喝足笑;拉了哭,尿了哭,清理干净笑。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母亲的喜怒哀乐。
我病了,母亲只埋怨那个病的人不是她自己。不能替我分担病痛,只能不分昼夜守护在我的身旁,担心我有什么意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夜里总是忽然被惊醒,确定我呼吸正常,没有大碍,方才又困的迷糊一会儿。
我开口的第一个词是“妈妈”,母亲听到欣喜若狂。还记得我给母亲读我学会的第一篇文章,母亲也如此心花怒放。
我蹒跚学步,摇摇晃晃,母亲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每次我摔倒在地上,那“咚”的一声,震动的是母亲揪着的心,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而我哭着起来仍然倔强的不让母亲扶着我走,母亲无奈的放开我的小手。
我上学时,母亲为了择校东奔西跑,省吃俭用卖掉还算舒适的房子,东借西借买了学区房,古有孟母三迁,今有慈母求校。每次送我到校,母亲总是再三叮嘱:要听老师的话,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要好好学习。然后目送我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仍然不放心的不愿离去,担心我还会忽然返回来找她,直到校门关闭,再无学生出入。
渐渐的我长大了,不在把我的事滔滔不绝的说给她听。直到我独自外出求学,离母亲越来越远;直到我成家立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如她一样开始了与我的孩子的旅程。
忽一日我发现母亲头发忽然白了,便问怎么头发一下子就白了呢?母亲若有所思的说早就白了,如今白的更多了。我以为母亲永远都是那个会一生呵护我的人,她似乎永远不会老,她似乎无所不能。可是如今她怎么连我最爱吃的菜都做不好了,她也不再那么爱干净了。我偶尔埋怨她变得懒了,她说要那么干净做什么,其实她是真的做不动了。我开始懂得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心中不免生出自责。
十月怀胎痛苦生,朝思吃穿暮忧学,三十而立花烛夜,尽是慈母一生血。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爱:无关风月,不求回报,却演绎者世间万物中最真的情,那就是伟大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