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勒律治说:伟大的头脑是雌雄同体的。
柳树垂杨低拂,似要哀泣到永远。
我猜想,必定曾有一群群牛马从遥远的乡村拉来一车车石头,然后工人们费尽千辛万苦,自上而下一块块地垒砌灰色巨石,我才得以站在它们的阴庇之下。
不必匆忙。不必火花四溅。不必成为别人,只需做自己。
如今诗人们表达的是由我们在当下生发、又被我们当下剥离的情感。
美餐对交谈至关重要。人只要吃不好,就不能好好思考、好好恋爱、好好睡觉;若是吃不好,决然办不到。
心胸深处的那盏明灯不是靠牛肉和梅干点亮的。
不带偏见的饱学之士。
深藏不漏的真理常常就在我们的百无聊赖、我们的白日梦中浮现出来。
人们会欣然接受事实,就像承认豌豆是绿的、金丝雀是黄的那样。
我望着人行道上摩肩接踵的行人,心想,生活对于男女两性来说都不容易,一样是艰辛、苦难、无尽的奋斗。那需要我们付出无比的勇气与力量。
自觉生来就高人一等,觉得大部分人,确切地说就是另一半人类天生就比他低劣。这必然是他的权威的主要来源之一。
一切的一切就仿佛绣病蚕食树心,从骨子里毁了盛放的春花绿叶。
我不需要憎恨任何男人,男人伤害不到我。我不需要取悦任何男人,男人什么都给不了我。
在想象中,她无比尊贵;在现实中,她根本无足轻重。
她和莎士比亚一样,喜欢冒险,富于想象,渴望去外面见世面。
爱德华 菲兹杰拉德曾暗示说,是女人创造了民谣和民歌,因为她要边纺线,边低声哼唱哄孩子,也要以此度过漫漫冬夜。
文人大都喜欢在忏悔录或自传中描述他们内心的所思所想。
艺术家的天性决定了他们会过分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说。
她任才华散漫芜杂,如同杂草遍长,荆棘束绕。
凡是我信奉的,我都渴望能亲眼目睹。
女人和兄弟们一样,也需要发挥自己的才能,也需要有用武之地。
闭上双眼,把小说想象成一个整体,就会发现,小说是造物,却拥有某种镜面属性,能映照出生活本身。
谈及小说好坏时,人们难以达成一致,个人的好恶偏见会让我们摇摆不定。一方面,我们觉得你——主人公约翰——必须要活下去,要不然,我会悲痛欲绝。但另一方面,我们又觉得,唉,约翰,你必须要死,因为这是小说的形态所必需的。
与生活相抵触的,是生活以外的东西。
一个年轻女人必须意志坚定,才能抵制所有那些非议、苛责,甚或奖赏的诱惑;她必须有叛乱者般的蛮勇,才能煽动自己。
我不能肯定她有足够的耐力能坚持到底,因为掌声和呐喊让人心烦意乱。
莎士比亚的心智就是雌雄同体的典型,是女性化的男性头脑。
他像白昼一样磊落,像太阳一样合理,所以他只能做一件事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做下去,为了尽显他的正大光明。
一本书若是不能给人启迪,无论它具有多强的震撼心扉的力量,终究是无法渗透到读者内心深处的。
写下你想要写的,那才是最要紧的;至于你写的东西会流传百世,还是过眼云烟,无人能定论。
心智自由仰仗于物质基础。诗歌仰仗于心智自由。
我希望你们能用写书或别的方法给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去四处旅行,去无所事事,去思索世界的未来或过去,去看书、做梦或是在街头闲逛,让思考的钓线深深地沉到溪流中去。
作家的职责就是发现、收集现实,充分传达,让我们与之共享。
有些人对不现实的生活怀有敌意,那是令人羡慕的;也有些人因浑浑噩噩的无心之举而驻足不前,那是令人怜悯的。








实际上,在读书这件事上,一个人能给另一个人的建议只有一条:不要听从别人的建议,应该顺从自己的直觉,发挥自己的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
把自己的能力训练得精准、有力,有的放矢,箭无虚发。
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给作者,要试着变成他,设身处地,成为他的同事和同谋。
敏锐的感受力,极其大胆的想象力。
没什么比盲从别人的偏好更容易使人犯下致命错误的了。
诗人有浓缩、延展、表达的本领,一劳永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