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色玉米茎叶的平浪蒙着灰粉色的花穗,对比跋扈丰满的杨树来说,银杏看起来有钉子户的倔强,个别又从内里漂出焦黄,顿时让人想到粗制滥造的鸡毛掸子。
小细脖大脑瓜的葵花垂向远处青白暗淡的丘陵,少见的是嫩翠体面的草本,枯干的眼睛能看到的一切也缺少水分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家乡是工业化的荒原,塑料布大棚在远处闪亮、高速公路的铁杆子在近处闪亮,
工业与电子占据东北蛮荒土地的使用权,电子音乐和稀少的烟囱;磕头机、水泥厂,城区真的很苍老了!
很难让人不想起狄更斯双城记著名的开头“这是最好的时代 也是最坏的时代” ;
看窗外的林子 怎么能让人不想起高高的飞檐与狐黄大仙?
我和山野在喘息
于这东北的城市,科技与现代化最明确的作用只在于把“请小心驾驶!”的标语牌子换成了led显示屏,
羊形的高压电塔和通讯基站横七竖八, 苞米垓子上盖石棉瓦,商务车在秃头的矿山和红砖房的夹缝里抱怨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