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年前我犯病的那天?在办公室吗?”原来,那不是一个梦,虽然他在那以后时常忆起,时常重温她的温存。”我还以为…………只是个梦,你知道,我这种病犯病醒来后会忘记所有发生的事情,当我意识模糊后,大脑会象橡皮擦一样擦掉那些事,如果是记忆深刻难以擦掉的,它就会作为一个梦境存在于脑海。我只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我心情很恶劣,我又忍不住去东华大学去找你,想看你一眼感觉些许安慰。我在图书馆门口等,却发现你和张子墨一起出来,他的优秀和年轻帅气让我害怕,他宠溺的眼神让我恐惧,就象我害怕我亲爱的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但是当他把衣裳披在你身上,我感觉他要把你抢走了,我出离愤怒了,不顾一切地把你拉走,我气,气你也气我自己,我象-个失去爱的孩子无家可归,心无处安放,我害怕失去你,我又无法冲破自己设置的牢笼,每天就这么纠结痛苦地活着,生不如死。后来发生的事就象梦境存在于脑海了。”凌家洛靠着她的肩诉说着往事:“我太生气了,冲晕了头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误会了你,伤害了你,对不起,让我的宝贝受委屈了”。
”其实张子墨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都是你自己假想的,你心胸狭隘,刚愎自用,霸道无理,都没听过我解释,没有相信过我,也从来不知道我什么感受。”凌小星倾诉着自己的委屈。
“是我错了!是我对自己太不自信。”凌家洛反思自己。
“如果没有思家和思洛,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一切,你是不是还是要把我推开,赶走?”
“我……以为你爱的是张子墨,毕竟,你们年龄相仿,他又那么优秀。”他低了头,深深的忏悔。
“什么你以为,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问过我吗?你表白过吗?如果你足够爱-个人,不会不相信她,更不会言语中伤她,抛弃她,让她在异国他乡独自艰难生存,我己经高度怀疑你是否如你说的那样爱我。
他攸地抱紧她,流下眼泪,”是我太幼稚,我就是个白痴。“
”不过你放心,”凌小星拍拍他的脸,“如果你愿意,我会让思家思洛在你身边生活,如果他们想我了,也可以去我那住些日子。”
“你要去哪里?”凌家洛紧张地问。
“回英国啊,毕竟那里我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这几年卖餐点也攒了些钱,最近贷款买了一个小房孑,如果戚妈妈想跟我一起我就把她接过去,她想留在东华我放假就来看望她照顾她。”
“不行。”他恶狠狠地。
凌小星看了看他,淡谈地说:“我好歹也给你生了俩儿子,我对你,也没什么欠疚的了,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凌小星,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他的伤口又疼起来。
“给我手机!”
“干什么?”
“给金叔打电话。”他一把抓过手机。
“金叔,麻烦你去给我先订做一个结婚钻戒送到病房。”
“以前的我,有病,太傻太偏执,情商太低,以为那样做是为你好,实则两败俱伤,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要用一生来补偿你,就象奶奶说的,你就是我的贵人,我的珍宝,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们己经耽误了八年,人一生能有几个八年可以耽误,这八年来,没有你,我真是过的生不如死,能让我开心幸福的,只有你。我们结婚吧!”
“结婚?你不是对女人……会犯病吗?”凌小星很惊讶,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只对你一个人免疫,离开你我才会犯病。”他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你现在离我这么近,我不还好好的吗?噢,我知道了,你是担心结了婚不能和我同床共枕,放心,搂着你睡是没有问题的。”
”我……”凌小星彻底无语了,一个跟女人接触都可能晕倒的人如今都快成色狼了,她不得不配服于爱情的强大无敌了。她赶紧转换话题,以免他再色下去,”你……你这算求婚吗?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么拽?再不答应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什么?我人老珠黄?明明是你大我九岁,要老也是你先老好不,你看你看这鱼尾,这松弛的皮肤。”
“嫌弃我,啍啍,要不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宝刀不老?”
“哎,哎,别乱动,你的伤口。”
“我饿了,我要吃饭。”凌家洛开始耍赖撒娇。
这八年来,他第一次没吃安眠药,舒舒服服地伸展着四肢,紧紧握着凌小星的手,睡的无比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