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这天早上,我还半睡半醒着,隐隐约约感觉床边站着个人,困意让人懒惰,我继续睡我的,窗户传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顷刻间就听见弟弟说:“姐姐,俺准备走呀”,仿佛专门是和即将远行的弟弟告别的;我下意识的快速掀开被子,顺便安顿了弟弟几句想说的话
等我安顿完,弟弟和了几句,就出了卧室,而后我听到的就是关门的声音;歌声悦耳,风声雷人,读书声入耳,这一声,和以往的声音不一样,因为每年也就这一次的门是弟弟亲手关上的,平日他都不在家;是的,他又要去求学了
这一声关门声之后,我再无睡意,思绪纷飞,脑子里各种他的声音,我仿佛和他一同去往求学的路了;这几天春风和煦谈不上,但是万物的生命力,仿佛在八楼都能听到
中午时分,躺下来休息片刻,翻到弟弟刚放假回来我给他拍的好多照片,恍惚间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昨天回来,今天就要分别一般,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这恰如潮水的思念,在心头一涌一涌,如浪水拍打在胸口的位置,沉重又不失个性;让你感受到“原来这就是想念啊”,这一个月在12个月中显得尤为沉重
我也想到,此时此刻的汽车站、火车站、高铁站,飞机场似乎也定格在了这一个月,它们化身温暖的港湾,承载着无数去往他乡求知,工作的游人,那一个个装满思念的心,瞬间凝固,却又瞬间融化,似乎每个人都在强烈感受思念的冲击
此刻,仿佛腊月集市上买年货的画面,又被重新抓拍了,人们期待过年的情绪,和正月的分别仿佛构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那般清晰,那般美好,那般印象深刻
手里捧着李娟的《我的阿勒泰》,她写道:“回家的路真是漫长。夜班车坏了又坏,凌晨时分车停在戈壁滩深处一家孤零零的小饭馆门口。”
回家的路漫长又难得;回家的路兴喜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