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敏感的人,敏感到可以由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联想到世上最荒谬的可能。
三月的杭州,往年的春之气息于在外界感知早就退化掉的我失去了了往日的吸引。一个整日除了上班睡觉和吃饭外几乎无所事事,没有理想没有追求,甚至连下一秒要做什么这种事都懒得去想的人,世界,或许永远没有春天。
曾几何时,全身的细胞都是充满幸福快乐的因子,因为有希望,可以看到理想,残弱的鸟儿也可以在心中把自己想象成未来展翅高飞的雄鹰。多么美好的未来,只是时下对那曾经憧憬过的未来,早已记不起一星半。颓废下去是件很轻松,轻松到出于本能的事情,随便说几句话,毫无逻辑、毫无美感、毫不幽默、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不停地说着什么,一直说下去,只要注意力不被钳制在那令人窒息的事情上,人生在当下之时就是有意义的。
想大哭一场,或在寂静的午夜,一个人思绪杂乱,毫无章法的敲击着键盘时,那些早已远去的灵感都化作一丝丝气流随着呼吸进来又出去,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在身体里待过。
想找来一盆粪便,把他放在桌子上,盯着它,看着他们冰冷如铁块,一点气味也没有,或许有很多原因导致闻不到味道,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因为外部感知能力几近消失。无法自拔地被内心深处那深深的恐惧,焦虑,痛苦所吸引着,外界纵然发生了世界大战,也丝毫夺不走我半丝的注意。
我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人窒息的事情吗,我想可以用窒息来描述这世上最令人悲伤的事情,因为窒息而死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死法,甚至超过死亡本身。因为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不晓得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价值,这种内心深处的绝望无异于只身被放逐在空旷、荒凉的外太空,一个人随着惯性的作用飘啊飘。不去回忆,不去憧憬,有且仅有的只有当下,在这个时候,对于“意识”本身,我不知是庆幸他仍然存在,或者觉得他......应该消失。
我想去另外一个世界看看,另外一个我认为有不同规则,人们对人生意义的理解、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理解,对宗教的理解,对科学的理解,对一切的理解只要是与这个世界不同的,我都想去看看,因为我不想死,但我的意识于这个世界已经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油和水一样,怎么都融不到一块儿。
我渐渐地失去了存在感......
救我 如果仍然存在着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