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米励 本文原创,转载请联系
前两天,听北京的同学说帝都下起了大雪。身在南方的我对3月初春的大雪表示相当的吃惊。回想起杭城的大雪还是出现在1月18号,连续不断地下了三天三夜。据说这是六年来杭城最大的一场雪。作为在杭城刚好生活了六年的人,刚好见证了这场大雪。
听,凌晨四五点钟,铲雪车就开始了马不停碲的工作,给早高峰出行的车辆开辟一条安全的道路;
看,大大小小的街道两边有些脆弱的树枝被雪压断掉落在了地上,幸而没有砸中行人;
瞧,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断桥上却是人山人海的游客在纷纷踏雪寻找罕见的断桥残雪之美景。
虽然大雪给交通出行带来了不便,但大部分人还是兴奋的。随处可见的可爱雪人,是人们对大雪的最好纪念。而这一天,娜仔和我的心情尤其兴奋,因为两年不见的悉尼同事奥拉即将远道而来。奥拉是爱尔兰人,两年前移民到悉尼,跟在悉尼外派的娜仔和我成了同事。
我们回国后,曾经无数次回忆过在悉尼的那段美好时光和遇到的有趣的人,也曾幻想过哪一天可以再次飞往悉尼和朋友相聚。直到一月中旬,奥拉告知我们她即将来杭城两个礼拜,我们那颗向往的心才稍微收了一收,转而投入到迎接奥拉的到来之中。
奥拉的航班是晚上十点半到机场,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去接机。然而,我们并没有把这个决定告诉奥拉,想给她来个惊喜。然而,由于大雪的影响,我们忐忑了一整天,担心航班会取消或是延误。幸好到傍晚得到确切消息只是会晚点半个小时,心里暗自窃喜。怕雪天路滑,车速减慢,晚饭过后,我们俩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约好了顺风车向机场出发。
到达机场是九点钟,距离奥拉航班抵达还有两个小时。从来都是被接机的我们,第一次机场接人,接的还是并不知情的外国朋友,可想而知,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两个小时仿佛嗖的一下飞快地过去。我们守在出口处最显眼的地方,举着奥拉的名牌,四只眼睛牢牢地盯住从出口走来的每一个人,生怕错过了奥拉。我们还一起谈论着两年不见,奥拉会不会变得我们都认不出来。
十一点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始终不见奥拉的身影。娜仔一度怀疑奥拉是不是已经出机场了。看到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我们继续翘首以望。又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看到一位金发女郎穿着单薄的衣裳朝着出口走来,一手一个行李箱,貌似大的有点儿重,她时刻低头看着它并挪动着。等她抬起头来,我们俩都激动地欢呼起来。是的,就是奥拉。
奥拉看到我俩,果然非常地吃惊,紧接着又兴奋地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奥拉说她预见我们会在周末跟她约饭,却不曾想到我们会大半夜出来接机。当她看到外面飘着的大雪,更是惊讶于我们的到来。短暂的叙旧之后,我们就打到了出租车送奥拉去酒店。
由于大雪的影响,平时四十分钟的车程那天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外冰天雪地,除了偶尔看见几辆出租车在缓慢地爬行,几乎看不见其他车辆;车内欢声笑语,我们仨畅聊着两年时间里的各自变化和奥拉此行的安排。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然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但是奥拉似乎带来了南半球夏天的火热,用她爽朗的笑声温暖了我们整个夜晚。雪在不停地下着,如鹅毛般片片飘落,把地面装点得白茫茫的一片。我想,我们的跨国友谊正如这白雪一般纯净质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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