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一个教授的故事,因为反对儿子学音乐,和儿子的关系极差,也因此和妻子的关系也差。即使他在工作岗位上很出色,学科带头人,评各类教学奖,获得学生的敬佩。但那又怎样?
常见的是他下课后,独自一人在食堂吃饭,独自一人回家,没课时在家看书写论文,有课时匆匆忙忙去上课。
院里的老师心疼他的家庭关系给他带来的痛苦,但是谁没有点大小苦痛,有时候,家庭和情感给人带来的,不是不可承受的,也不是不可和解的。
《那不勒斯的黎明》里就讲述了两个这样的男人。乔瓦尼和他的父亲老乔是两个不能安于家庭,不能百分百服从于家庭的人,也因此引起了一系列的争吵、撕裂、分离和背叛。这一出中产阶级的家庭变故,是许多中年男女都可能遭遇的。当有一天,你发现爱了十年的枕边人,曾背叛过你;当你发现,你的心早已不在那个曾心心念念的爱人身上;当你发现,你竭力支撑的家庭会土崩瓦解,你会如何?
01/ 不算幸福的结合
乔瓦尼和西蒙娜的爱情婚姻,起源于一场“酒后乱性”。他们迅速地坠入爱河、结婚,就连他们双方家庭都觉得太快太草率了些。
不可否认,他们的结合有爱情的成分,也有多巴胺的作用。
故事开始于他们婚姻遭遇的危机。结婚十年,育有两子,但是突然有一天,父亲老乔被年轻的妻子赶出家门,前来投奔。西蒙娜忍受不了好色的老乔,他的出现对两个小儿子的教育构成了威胁。
商量无果的西蒙娜,带着两个孩子住到了娘家,婚姻的危机终于被摆到了台面,老乔的问题可能成为压死婚姻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使他们不得不面对。
他们都是中产阶层的高级知识分子,面对婚姻的裂缝,同大多数人一样,束手无策。
乔瓦尼在遇到西蒙娜之前已经有过十一个女人,西蒙娜是第十二个。如果要追根溯源,他的骨子里本就带着浪漫的,不甘被压抑的冲动,婚姻和家庭都束缚不住他想要寻找自由和真正的爱的灵魂。
这也可以追溯到他的父亲老乔,虽说他们在对待女人和家庭问题上有所不同,但是本质又是一样的。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渣”,肆无忌惮地背叛,毫不留情地展现自己的坏行为。
乔瓦尼的童年是在父亲缺失的情况下长大的,他的世界里只有母亲,母亲的痛苦、勤勉、坚守、强韧都给他留下了记忆,由此他对父亲爱不起来。父亲给他的只有无数个女人、无穷尽的性欲、常不着家的记忆。可父亲仍是父亲,他依然要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
在乔瓦尼之前,西蒙娜有过许多的男人,但只有乔瓦尼让她安定了下来,建立家庭婚姻。西蒙娜有个出色的外交官父亲,有早熟的妹妹,有当家庭主妇的母亲。她的家没有多少温暖可言,否则,她不会试图通过尽快结婚来摆脱,她的妹妹也不会多年在外流浪不愿回来。
有多少不算幸福的结合,最后都走向了平淡。
02/ 婚姻家庭里那个黑暗的小角落
“你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与某人建立一些东西,以为建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但最后,并不存在一个完美的港湾,因为一段关系永远都是由两个人建立的,这就意味着,你总是有理由感到危险。”
不要把安全感寄托在他人身上,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不要让一段关系滋生出黑暗的小角落。
分居后的乔瓦尼,恢复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自由单身生活。很快,他有了一个情人,卡尔曼——一个有暴食厌食症的在读女博士。他们的相识来源于网络,那段对话,就像曾经的QQ、如今的微信聊天,从小小翼翼的试探开始,到快速约面,到发生关系,快的可能连他们都惊诧。
有多少的爱情、家庭与婚姻,都是因为背叛分崩离析的?多少的故事,都在上演着三角四角的关系,男人可以有情人,女人也可以有。
西蒙娜被家庭压垮了,无法从丈夫那里得到完全的爱和性,在婚姻中做出来最为忌讳的背叛之事——和同事发生关系。而这段出轨经历,就像被乔瓦尼握住的痛脚,关键时刻捏一下,两人的关系就又陷入冰封,且渗出血水。
婚姻里的出轨,你是接受肉体的还是精神的?
很明显,大多数人两者都不接受。乔瓦尼爱上卡尔曼,在肉体上得到了欢愉,在情感上得到了释放。哪怕他最终决定再次和西蒙娜在一起,维护一个小家庭,但是却不能和卡尔曼彻底断了关系。他认为:他见过卡尔曼(包括和她发生关系等等),但这并不影响他想和西蒙娜在一起。一个活脱脱的渣男形象。
但是,如果你也曾在家庭婚姻关系里,感受过孤独,也许会理解他们的“出轨”行为。一段所谓的亲密关系,还要给彼此空间呼吸和成长,空间意味着包容,意味着不易失去自我。
武志红在《巨婴国》里说:“我则认为,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过 程:本是一个孤独的能量体,它需要 在关系中借助镜子,照亮自己,当这个能量体彻底被照亮后,开悟就发生 了。”
老乔是孤独的,一直孤独地游戏人间,放浪形骸。他试图从女人的身上,找到活着的意义。他的孤独,是家庭所不能理解的,不管是死去的特蕾莎还是如今的克莉丝汀,都不能给他足够的安慰。他要对抗生命里的风车,对抗他珍视的东西,对抗他的血脉。“他想创造出一个平行宇宙,可以没有任何身份地活在里面,既不是丈夫也不是父亲,但那个世界对他而言是如此遥远。”
乔瓦尼也是孤独的,西蒙娜有一个家庭要照顾,在家庭、工作的重压下,他的感受和压力变得无足轻重,孤独感那么明显,最后却只能通过争吵、分居和背叛来喘息、来发泄。可无论是和西蒙娜分开还是复合,他的孤独感,就像藤蔓一样,蔓延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摆脱孤独无法,你只能与它和平相处,试着去理解和享受它,才不至于伤自己更深。
03/在低谷中涅槃重生
百度有个贴吧就叫“低谷吧”,不少网友在上面分享自己“低谷期”的心情和状态,既是发泄,也为自己打气。
曾在一次公益活动中认识一个小姐姐,那时刚毕业做着一份清闲的体制内的工作,却花更多的时间在公益上。那时的她正处在低谷期,对工作不满意于是很快就辞职,又陷入了一轮对未来感到迷茫,甚至发展成了中度的焦虑和抑郁症。
后来通过治疗,慢慢地走出去,不断地寻找,不断地出发,走遍了中国,走遍了美洲,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生活点滴,终于摆脱了低迷的情绪,走出了低谷期。
丘吉尔将抑郁症比喻为陪伴自己的“黑色的狗”,其实低谷期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只“黑色的狗”如影随形,最终它是会变成乖顺的宠物犬,还是吞噬你的狼狗,全在于你的决定、你的行动。
乔瓦尼和西蒙娜分居的那段时间,遭遇感情和事业的双重危机。最后差点失去家庭,差点惹上官司。他终于决定和西蒙娜重新在一起,虽然那种感觉已经不如从前。但是,他看到了她的努力,以及两个儿子,尤其是巴托制作的《我的一家》视频短片。
尽管巴托只有9岁,却懂得家庭维系的真谛,那是需要爱和包容,需要浪漫和保护。从他所拍摄的家庭小片段来看,生活不只是一地鸡毛,还有鸡毛之上的爱与温暖。
卡尔曼是个和悲观情绪抗争的女子,颓废地活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陷在和有妇之夫的情人关系中。她好像爱上了乔瓦尼,却总是站在一个安全疏离的距离之外。又好像她只是利用乔瓦尼,来摆脱自己的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可怕的,最后的离开也许是重生,也许是死亡。
“当你陷入人生低谷,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坏,别慌,等最糟糕的事情过去,生命里便只剩下了好事,它们能抵消坏事对人的影响,在角落里拯救你。”作者马西米利亚诺如是写道。
婚姻家庭、孤独感和自我成长主题,都不是新鲜的却是经典的叙事主题,却能让人从乔瓦尼和西蒙娜的故事中,找到共鸣点。
2019/05/23 于STU 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