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风,砥砺着
路上的人的眉骨,觀骨,额头
如同刀锋,切割着碎肉。
结冰的温度,配合着风的狂舞
一阵阵地奔腾,奔腾
活跃在行人道,活跃在楼顶,活跃在天空。
凉薄的太阳
将些许的光暖抖落在风中
任露天的人争抢,挪瑜,藏掖。
沾了灰土的冻雪
被人彻底遗弃在了大雪纷扬后的天晴,
固守在街道,
等待开春,被彻底消灭,消融。
深冬的一天,
还是有些人烟味。
落地的烟头,一缕缕地青烟缭绕空中
与死寂为敌。
那马路上穿梭的铁皮大块头,
正迎着阳光,喘着热气
勤奋地,在冰寒的世界里卖力哼唱,奔跑,忙碌。
(尽管不情愿地,苟延残喘,抽筋剥骨。)
还有,这宽敞亭里的空调,
隔着玻璃,
温暖如夏季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