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心
图文 | 王學藝
离开古都已傍晚。为不使现代交通工具过快冲淡自己道得的浸染，返程特意乘慢火车。
车票是十九厢四十七座。
这是一趟始发车，本想座位靠窗最理想，哪知偏靠了过道。
把行李安放在仰脸就瞅见的视角，平整塞好行李架边缘伸出的背带，以免乘务员检查再麻烦整理。然后，静待列车鸣笛。
这时，对面过来两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矮个子靠窗落座，高个子踩在座位上，抬手把我的背包扒拉到了一边，自己的物件“哐哐哐”就撂了上去。
看着自己歪扭的包，它好似可怜地望着我这个主人。待女人放好下来，我默然起身整理工整。
夜幕完全包围了晃动的列车。没几分钟，就在城市边缘的小站停了，车厢过道开始有了站立的乘客。又历经一小时奔腾，喘息在一个县级站。此时，过道里开始塞满了人。
“哎！这是我的座”。
一位个子细长的男子，手持车票立我眼前晃晃。
我一愣。
原来，我坐反了位置，这个座位的背面才是自己的四十七席。
我的席位坐一个子不高，脸型方正，中分头，皮肤黝黑，鼻窝处还长着一粒粉刺的小伙儿。我轻拍正沉迷手机的他肩头。
“这是我的座”。
小伙子仰脸扫了我一眼，又低头玩他的手机了。
我不得不掏出车票，大拇指掐到票面座位号，递他眼前。
“我的是四十五”。他脸往里边窗口处不经意扭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靠窗是位穿着浅黄色风衣的女人，她头卡在车厢与座位靠背的角落，眯着眼，凭经验应该是假寐。
“孩子，咱走”。
这时，小伙子与妇女中间座位的少妇，扯上膝前站立一直望着我的孩子，起身离开了自己座位。
玩着手机的小伙子头也不抬，挪屁股就移了过去。
少妇拉着孩子淹没在拥挤的过道。
回过神的我，突然觉得如坐针毡般不安。
蹉跎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