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永远跟着时间的钟表停在特定的位置,你踏上了熟悉的三级车阶,好像只要自己跟着车轮的滚动,世界就会变的一切在掌控之中,鞋子上昨晚下雨凝结的灰尘还依旧斑驳,车后背夹着座椅的摩擦力把你推向前方,车轮滚起来你也滚了起来。
究竟什么是生活该有的模样?这个答案永远不可知,很多人奔跑着去到了某个圣城拉萨,但是却只是单纯地觉得到达了目的地就是胜利,但是这种喜悦是极容易消逝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至少不应该是你通过获得荣誉加持着自己的喜悦心情来获得。快感从来不是生活的固定属性,生活的固定属性就是消磨人的平淡和充满磨难的麻烦,所以我们会歌颂能够战胜时间长久枯燥的楷模,我们也敬佩挑战险阻的勇士,值得夸奖是因为他们突破了生命中的磨难,如果生命注定是快乐愉悦的,正能量和鸡汤怎么能够在世界大行其兴盛。
世界从来就是磨难的。犹太人是从磨难中活过来的人种,经历了奴役也经历了法西斯的人种灭绝,但是他们只要有一个人活着,那么就是顽强而值得尊敬的,法西斯确实实力强劲,但是最后也在战火中泯为灰烬和尘埃。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完全没有磨难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非洲的原住民虽然远离资本主义的喧嚣和打扰,但是缺失了资本主义的资源分配和搬运能力,只能感受着来自自然猎食者以及疾病的掠杀;金钱大行其道的世界能够将深藏海底两万米的石油抽出来,也能够将翱翔九天的飞机创造出来,也把癌症带了过来,也把污染和贫穷富有带了过来。
从来没有个人能够逃脱生活的磨难,人的一生不论老幼青壮,都会患上乱七八糟的病痛,因为牙疼而消瘦烦闷,甚至指甲嵌肉里也能变成个废人一般,就更不用谈及器官疾病,急性感染的更严重的伤痛了,当你承受着这些伤痛时,虽然可能严重者命悬一线抑或及其抑郁,那么关系线会发挥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家人爱人们会给与你健康时不可获得的更深一级别的爱意,如果消失了这些关系网你仍然好好存活着,那么你势必变得更加的强大。
世界的痛苦永远会赐予我们比快乐更加沉重的记忆以及清晰的影像,因为快乐不会使你感到极度的压抑以及需要宣泄,撇弃快乐分享悲伤分享的陈腔滥调,其实很多情况下,快乐可以独享,但是悲伤却希望能够分赃,喜悦忧愁都会消失,越分享就越容易失去它的分量。
竟然世界更应该是痛苦的模样,我们更需要学会抗击悲伤,勇往自我方向的力量。你问为什么要来深圳这个大城市,肯定会收到五花八门的回答。小青年的是“我要在这个城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我要多出来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我要赚钱;我要别人能多叫我几声靓仔。”中青年的是“我要赚钱;赚钱买楼买车,赚钱娶媳妇生娃娃,赚钱养家。”老年的回答可能是“我要在这里收租,管理好几栋楼。”他们之中梦想的光辉都慢慢消耗殆尽了,没有几个人能够坚守着做自己心心意意的梦想,他们放弃或者妥协于这看起来很美却无法掌控的城市年华。
完全丢弃了梦想妥协的人,他的快乐不是完整的,明明知道做模具是自己的最爱,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却选择了最讨厌的与人打交道的证券员,从此不再碰模具。扭曲自己获得的另一处的安慰似乎并不是一条可取之道,因为最后的一切你只会拿金钱去衡量你所做的价值,而不是自我内心毫无束缚的愉悦感去判断。现在的社会是新的,也是更加宽容的,但总归还有挺多层膜在裹挟着我们的行为举止,但是一旦多人打破,我们将更自由自己的行为举动,你也应该为自由付出代价。现在可以选择有更多,希望每一个梦想都能够合理的被安放,不是堆在暗无天日的储藏间里生锈发霉,等你老死而去之后,也没发过亮光的成了你的陪葬。
常常有人问我,你该去往哪?他们总以为现在是最坏的结果,只要去了别的地方就一定是安乐乡,但也可能是火葬场。有人有世界的地方就会充满悲伤,不管你允许不允许,你该跟生活来一场和解,因为枯燥和漫长,困难和挫折都将永存于你在的地方。用力写出的字,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肉眼看不见,纸张吸墨能感受到,纸张感受不到,墨水分子密集稀疏能感受到,生活就是在画画,你每一笔用尽力量的地挥洒在昏暗地纸上,都会被历史所镌刻记下,对生活需要全力以赴,用力感受,获得最真挚的那一个瞬间,多个瞬间组成的永恒会更难被时间冲垮。
为了生存生活,一头栽进风雨兼程的世纪战场,愿所有人的梦依旧安魂不再忧伤,亦或成为作家,亦或成为画家,自己的梦想也需要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