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个毫无关联的梦。
part 1
我还依晰记得,那把打了70多分钟仍然未分胜负,双方都拆到快连厕所都没了,我正在找扫把扫地,那四个傻逼又出去团了,好像没被团灭彩珠被抓,是她被抓我就安心了。
我带了几瓶红药准备逃跑了,到时候再带只部队回来打过。
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接到魔的电话,他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握草你不是两年后才回来吗?我走着走着在一堆草丛里发现了他,傻傻地蹲在那里,脸上,衣服上全部泥巴,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刚在梵蒂冈打了败战回来。
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你是谁,我去搜搜他有没有带手机,魔不可能是这样子的,他就像盖伦一样永不缺蓝。他抓住我的手道,“帮,帮我打蓝buff,快,快...”
我擦这是谁,突然金属从我后面跳了出来,那嘴脸看起来像大反派黄一航,他提了提眼镜,说,“盖伦,你早应该20了,你队友都是坑,竟然打了75分钟了你还不厌。” 我现在也有点虚,虽然我没蓝,他后面还有个胖子傀儡,我突然想起成栋很奸地对我说,那天我去广州,我把我和黄一航叫去参观他的新住所,“你看,我对面搬进了一个女孩,她的胸罩就凉在我的窗边。”
我们三个哈哈地奸笑,笑完黄一航准备去找竹竿,我试了试,手不够长。 成栋拍了他一下,“你丫傻啊!还真去,人家正经女孩来的。你看,她住的房子多整齐,衣服也有规律,不乱花钱,内衣穿到生黑鸡了都没换,多简朴,我可能要爱上她了。”
“你是用了手电筒什么的吗?”
有天我对他说,有机会好好了解下你帮你写个传记够了,你这么多故事的人。
“是吧!那我再说一点,从今天我都不上班了,每天6点起床,然后到楼下等她上班,看她去搭哪路的公交车,然后去他公司等她下班,再跟她一起回来......”
他要不是现在疯了那以后肯定还是会疯。
爱对我来说依然算是个很奇葩的东西,成栋爱上那个女的了吗?
“魔”消失了,这什么技能,来不及想了,趁对面腿短我先跑了。 我好像是出了地图外面了,这是很多很高的城邦,还编了号,我身边这栋是c-2。
“来咯,拍照咯拍照咯!”在集市里发现有人在叫喊着。 “想体验一下穿军装的滋味就来试试啊!我,四大天王,郭富城跟你们一起合影,只需20一张”郭富城竟然在摆地摊,这明显是个梦啊,梦太虚幻了也太逼真了,就好像我刚才写了几千字以为最完美的作品就要出来了,但一个网络故障一下子全消失了,人生就好像跌到了最低谷死了又何妨。
这就是梦,就好像你在梦里得到的东西,醒来一下子没有了,而且最糟糕的是,你忘记了,你甚至记不起要如何去拥有它。
这时候来了三个不速之客,"犯我德邦者,虽丑必诛""一点寒亡先到,随后枪枪爆菊""哥有四多兰,对面都是菜"我依析记得这是某动漫开场白啊,但郭富城已经被那三个草丛怪人抬进巷子里了。
我突然也记不起我要做什么了,因为我刚才写到这里写过这里已经好远没有保存消失了,跟梦里的每个细节一样渐渐消失,这不得不让我把它当成最遗憾的事。
再望的时候我已经目不到刚才出来的c-24了,我也不知道c-24是什么东西,就好像忘了从哪里出来从哪里回去,这时候迎面走来一群穿军装的人,是魔啊,还有他们几个,连我自己也在,为什么我也在?
魔说,我们去郭富城那里拍军装合影做纪念吧。
好啊。他们说。
他们都笑得很开心,连我也是。
见他们就要开始拍了,我也过去挤个位置,我站在自己旁边,我发现那是我初中军训时笑得最傻的样子,我忍不住刮了他一把掌说,别笑了跟傻比一样。
但是自己脸却疼的厉害,无数个音回旋在我耳边,傻比一样傻比一样傻比傻比一样一样。我捂着自己脸感觉快要哭出来了,郭富城站在我们中间还笑得跟菊花一样,我紧撺拳头在喊出茄子的时候默默退了下来,那个傻比的自己还在那里笑,旁边是张儒勇和王雄瑞那些傻比的笑脸已经变成了一张张照片,一瞬间当年再拿起那些照片的时候他们已经笑了整整8年,这些笑容在照片里一直没有变过。
我找来一面镜子,拿着照片,努力作出那种傻比的笑脸,但是我却发现镜子里面那个不是自己,那是一只禽兽样的东西,狰狞的五官丑陋的脸颊,从镜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里面有个声音在审问我,是你在笑话我吗?你有资格笑话我吗?是你把我丢镜子里面了吗?
我难受得就要透不过气来了,把镜子丢在地上我拼命地踩拼命地踩...
那天我以大人的身份在网上跟一个小孩讨论解脱的问题,她说,死了就解脱了。
的确,以前我也想不出除了死还有什么最直接的方式。
人不可以不死但也不可以不活,死不是目的活才是目的,万物都有凋落,难道他们就不活了吗,死不应该是我们在意的问题,甚至可以当这种问题不存在。
如今我们所做的食色性嫖赌抽不就是为了活得吗,为什么要那么多联想到死的地方去,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活不应该说是为了死,如果以死做为解脱那姐脱就没有意义了。
part 2
下班回去的时候的时候去搭公交车,到沙湾那一段路就堵得不得了,希望司机没我这么困,反正我是困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旁边一女孩蹭了我一下,我想这个蹭字这么含糊好想是有戏那种意思。
但重点却不是她,而是罗湖区翠竹那里某男子发疯砍人致3死2伤,声音从密扎的人肉堆传来,是一女子跟司机在吵架。
司机会不会一生气把车开进河里,明日头条,深圳司机乘客吵架司机大怒开车撞河致30死25伤。
“你刹那么急干嘛,孩子都是站着的,欠投诉啊!”
“顶哩老母!自己买辆车啊!说说说。”
司机先暗示了自己是广东人的身份,示意再吵我就丢哩老母。
那女的也不甘示弱,来一句,哩讲咩野吖,咩态度吖!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用鸟语对骂了。
但是我听不懂他们的广东话,这战好像没完没了,真希望有英雄出现啊挽救哆咽癫惨死公交车难的悲剧。
这时有个正义的女子道,唧唧歪歪吵死了,又不是撞残你了撞歪你了。
这女的操的是一口流利的国语,正是真真正正的中国人。
“谁在说话,有种出来。”
那妇人狠道,正义女子还是功力不足,没有迎战。
妇人见这下面子全给正义女子落下了,只好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投诉司机。
“我要投诉啊!你们的司机很没职业道德,开车不认真开得又急又快,全车人都在说他啊!我是代表打电话来的。是啊!就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还开很快,态度不好我说他还骂我。。。。。”
这件事终于在南岭村的时候告一段落,我又有点佩服那个司机,还是默默把车开到了我下的地方,换成我早把车撞沙湾水库了,要不也停在一边过来打妇人两巴掌。
下车的时候我是很想去安慰一下那个司机,毕竟车里还有10几个人,前面还有几条小河。不过幸好那妇人也下车了。
又凑巧跟我走得同一条路,我看着她发现她的嘴脸越生丑陋,连她身边那3个无辜的孩子也被我觉得那么丑陋。
这时最小的那个小女儿道,“妈妈,妈妈,为什么要骂司机叔叔啊!刚才我也没有碰到头。”
妇人说,“傻孩子,你们还小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了,你不稍微反抗一下别人都觉得你好欺负,你越是暴露自己的弱点别人就越往那踩,妈妈也不能一直保护你们,你们也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啊!”
part 3
我趴在桌子上睡醒后发现脚下竟然是一条河,桌子上面还刻着一个“草”字,这是我当年模仿鲁迅先生的,这还是我小学的时候啊。
我穿越了吗?我赶忙趴在河水上照照,发现自己已经长成多年后那个猥琐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我在做梦,竟然是做梦那就无所谓了,先随便溜达溜达吧!
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群人举着横幅,摸约有四五副,十几个人,扯着嗓子边走边喊,但是我却完全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喊着什么,梦就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一直在,竟然来到了我家门口,哇擦都挤进我家了!我奋不顾身地冲进去,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衫问,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
没等他回答,这时候有个女的扯着我的衣衫问道,王XX,你今天值日,地扫了没?我说我没有啊,你呢!
她说没有,那就跟我走吧!
我回头,望见年轻的父亲站在人群前面,一个带头人拿着竹竿嚷道,还钱,不还钱就打死他!
钱,不是我一个人欠,工资这块也不是我管的,掌钱的人夹带私逃了,你们找我没用啊!
公司你也有份就对了,我们不找你还能找谁啊!
我想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年幼的自己蜷缩的家里,我想甩开黑暗中那双巨手往回走的时候,发现眼前那一幕已经慢慢消失了,而我甩不开那张巨手,我要去扫教室了。
我真跟她去了,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发现我鞋子突然不见了,脚下凉凉的,我说我鞋子不见了,我得去找找,她说,没事啊!我鞋子也不见了。
不见归不见你脱衣服干嘛?
我得走了。
走?去哪?
回家。
说完嗖一声跳水里不见了!
太坑爹了!那一刻我竟然看不到她的裸体。
我突然迷失了方向但是我往回走发现原来教室就在那里,已经有两个同学在扫地了,地面湿湿的,都扫完了就是有双鞋在那,那两个同学说,怎么办,这有鞋,扫还是不扫。
我说别扫这可能是我的鞋,我仔细看了看,这的确是我几年前的那双拖鞋,但是已经烂了!
我捡起那双双鹅牌的拖鞋,拎着脚走出教室,来到一条臭水沟旁边静坐,就好像放学等待父母来接的孩子,印象中,刚读初一的时候我爸还来接过我几次,高一也是,但是我从来没有正式接纳过这种烦人的父爱,但是在每一个狂风暴雨的分岔路口,我都没有问过他,塞车吗?带伞了吗?
part 4
“你爱不爱我?”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这条水沟旁边的石头围栏上,一个身穿粉红色外套,长发,红唇,看不到脸的女子一只手搭在我肩上,问我。
我意识到了,这又是一个坑爹的梦,但是周围传来的目光还是令我很不安,这附近好像是一个小学吧,学生们都刚下课走出来,还边看着怪异的我这边边笑,我突然大汗淋漓。
面对前面这个女子,我到底爱不爱她,如果我爱了,又是怎样,如果我不爱呢?又会怎样?
“王XX,你怎么不去上课坐在这里?别跟这种社会女青年混一块!”
擦!我终于留意到我TM穿的是一件小学的校服,喂同学!你听叔叔解释......
“你爱不爱我?”
我抬头看到她那打满马赛克的脸上挂着一幅清晰迷人的笑容,时间不能让一件本来很美好的事情静止,它会偶尔停留在你的脑海中,让你以为忘记的时候又浮现出来,让你以为还记得的时候又想不起来了,就在一瞬间她竟然脱光衣服从臭水沟游走了,这臭水沟哪来的水,更坑爹的是那一刻我竟然看不到她的躶体。
我顺着水沟一直往前跑,穿过那片竹子,水沟变成了河流,一条非常平缓的河流,甚至分辨不出那里是上游哪里是下游。
这时候有个小孩在旁边撒尿,尿飞入河水的时候激起了层层地波纹,然后缓缓地顺着水流飘走,那小孩得意地朝我笑了笑,我感谢地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前方走去。
走了好久,我渐渐忘记自己为什么在奔跑了,上一分钟的事情好像变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我现在已经成了那小学门外的大叔。
我停了下来,四周一片茫茫,我走进了一片森林,森林里只有一条石子路,在路旁边每不久就立着一尊石膏像,第一个好像是叶问,不,我还在琢磨,这到底是谁,那石膏像突然开口了,年轻人,别再往前了,前面很多日本鬼子,快回去吧!
我既不感到惊吓又不跟他对话,我又继续往前走了,这时候碰到了沙和尚,我站了一会他又说话了,这位小哥,你有看到我师父吗?他被大师兄和二师兄抓走了。
没!
我又走了,走着走着前面熙熙攘攘路过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拿着个喇叭喊道:各位旅客,XX公园到了,从这条路一直走就能会说话的石膏像哟!往前面走还有很多美女跟你一起玩游戏,好了下面跟我来找石膏像先吧!
很多美女?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面走去,果然,人还没到就先听到声音了,嘻嘻哈哈的一群男人在围着一个女人,卧槽。
“大家别着急排着队一个一个来。”那个女的叫道,并且吩咐后面那群麻甩佬排队。
那女的穿着一件白衬衫,粉色的胸罩竟然清晰可见,我说: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游戏,穿成这样,你怎么不干脆把胸罩戴外面得了。
那女的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护胸:关你屁事啊,不玩走开!
我的梦,为什么无耻得来还带节操?
我仰天长啸但是那群麻甩佬把我硬生生挤出了人群。
被挤出了人群之后,又碰到了另外一个玩游戏的,又是一个女的,她身上披着一个好像是老虎皮,只遮住胸口和下面一点,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像原始人,问: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进来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里面有间小屋,门口是一张布遮拦着,里面隐秘而伟大,淫荡而令人向往。
你是鸡吗?我问道。
啪!她毫无预兆地刮了我一巴。然后气冲冲地拉开了隐秘而伟大,淫荡而令人向往的那块布走了进去,我看到里面一群麻甩佬在玩砖木取火。
我楞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我都不记得多久没被人刮过巴掌了。
巴掌这种东西跟拳头是不一样的,别人用拳头打你,你可以还手,但是用巴掌刮你,你是不能还手的,因为,在偌大的巴掌下,你就是错的,你是苍白无力的,而挨巴掌的人不是愤怒的,必然是委屈的,内疚的,伤心的。
我想起了小时候挨过我妈的一个巴掌,我也是怀着这样委屈的,内疚的,伤心的感觉,在那个原地站了3个小时,至于我为什么要站那么久,我也不知道,感觉是在等原谅。
直到我妈说,别站了,地板快烂了。
我才挪到另外一个地方站,我妈叹了口气,道:哎!你是猪脑筋啊!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能站一天啊!打你你也不会跑。
那一刻我突然恍惚,原来,别人打你的时候,你是可以跑的。
我奔跑着,从丛林穿过小溪,从小溪穿过篮球场,从篮球场穿过我家门前,从我家门前穿过学校.....
有一道曙光向我射来,耳边响起了运动员进行曲,一群小学生排着队在我面前走过,他们准备去做早操了,突然有个小学生喊了我一下:王XX,还楞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排队!
同学能问一句,您贵姓?
这一刻我又穿起了小学的校服,往那人群跑去,早晨的太阳渐渐升起,那到曙光越来越耀眼,照得人不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