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忿懥、恐惧、好乐、忧患,乃心之用,人情之所不能免也。但四者在人,本有当然之则,若能随事顺应,而各中其则,事已即化,而不留于中,则心之本体,湛然常虚,如明镜一般,何累之有?唯其欲动情胜,或发之过当,而滞留于中,如明镜上着了尘垢一般,由是虚灵之体为其所累,而不得其正矣。心不能正,而欲身之修岂可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