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凌笑了笑，没接话。她来参加比赛，倒不是为了名次。自从三年前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醒来，成为一家小舞蹈工作室的老师后，跳舞成了她唯一能触摸到过去的方式。民国的百乐门里，聚光灯下的《夜上海》是她的招牌，可那些扭腰摆胯的爵士舞里藏着的是逢场作戏的疲惫；如今在练功房里一遍遍打磨的古典舞，反而让她觉得踏实——每一个云手、每一次点翻，都是她自己的，与奉承无关，与算计无关。
正对着镜子调整发簪，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不是化妆间里惯常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而是一种带着克制的安静，像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走了进来。姜水凌没回头，只是从镜中瞥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去，为首的那个身形挺拔，肩线利落，一看便知是常年处于上位的人。
“那是萧炎纶吧？”旁边两个化妆的女孩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兴奋，“听说这次大赛的最大赞助商就是他的公司，好年轻啊。”
“何止年轻，还帅得离谱！我上周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照片，真人比照片还耐看。”
“他身边那个女的是秦明月吧？盛世集团的市场部总监，听说跟了萧总好几年，两人关系不一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