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他叫太粗。
我觉得他的名字很有个性,张扬中不乏自嘲,两种感觉张驰有度。他说,这是个日语的发音,被你音译过来才这么叫,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要请我吃饭,我说我正在发育,要吃很多的,你请我吃自助吧。他说,你听我的,别吃自助,去吃牛排,保准你能吃撑。吃完他问我吃饱了没,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没有。他就不说话,闷头只顾走路。
有时候没烟了,我就问太粗拿。他拆了一条新的金南京,给了我一包。我抽完了,又问他拿,他又从里面抽了一包出来给我。就这样我抽了他大半条金南京。我就想,将来一定要买烟给他抽。
有一阵子,太粗搞起了音乐,背着电吉在大厅里鼓捣,地上放个大喇叭,可能是喇叭买便宜了,发出的噪音有点多。我看他弹了好久,偶尔能听出像摇滚一样,有很酷很屌的那种旋律。大多数时候,太粗在调整他的各种设备。我觉得这个东西我是弄不来的,太复杂了。
后来他在耳朵上打了个耳钉,他说这叫朋克,我去研究了一下,好像是一种音乐。他说朋克也是一种态度。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也不清楚跟摇滚有没有关系,总之他给我听的朋克都有点吵。我觉得我的境界应该是跟不上他的,我觉得他很潮,很时尚。也许我太胖了,总之穿什么都好像穿不出潮的感觉。
他也看很多书,那些书的名字,一听就是我看不进去的那种书。但是我也想看一看,我觉得,吹牛逼的时候也许用的到。我问他书里讲了什么,他跟我讲了很久,我没怎么听懂,但是觉得很屌。后来我还是没有去看那些书。
我觉得我跟太粗是很好的朋友,因为我去他家吃过饭,他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后来,我们分开了很久,我给他发信息,他没有回复。我给他打电话,通了,但是却被掐断了。
我有些沮丧,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