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学。
不顾爸爸挽留,我选择住校。
妈妈看起来有点难过,说我不愿意敞开心扉对家人,经常应对家人不情不愿。她没想过,当我一遍遍心扉大开时,有人进来吗?有人理解吗?
我和我的家人,可能有点距离更合适,偶尔电话问候几句。在一起,互相都很拘束,就算兴致勃勃的找话题,都会冷场结束。父母觉得在小心翼翼地迁就我,我却只看到对方之间的默契。我觉得在努力贴近他们,父母却只看到我言行举止的多余。
一个字,累。
爸爸送我到学校,住进四人的宿舍。室友都不理解我家这么近为啥要住校。我冠冕堂皇地说,学习方便,还能认识更多朋友。
大学四年的周末,我常常以学校活动为借口,很少回家。长假喜欢约同学周边旅游,只有寒暑期,校园里实在人丁冷落,我才回到我们的家。看起来,我跟家在西北西南的同学,没啥两样,回趟家很难。
学校里,我不是个安静的女子,但也做不了风云人物。官方的学生组织,我一个都没有参加,却积聚了一帮损友,不上台面的混着;系里发展学生党员,我听命写了入党申请,终究懒于应对不了了之;拿着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却从未得到过三好生等荣誉。
用师弟的话说,混白道人嫌我不够纯,混黑道人嫌我太正经。
我就是那个不合时宜的存在。
大三在一场同系联谊会上认识了高一级的刘思南。他看不惯我们这种凡事无所谓的做派,又常常被我们的凡事无所谓而吸引。所谓的异性(格)相吸,却始终有距离。谁也想不到,毕业两年后,我们成了情侣。
我的失败的亲情。我的失败的爱情初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