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神了！”陈师傅的声音，带着老烟枪特有的沙哑。他甩给拳王一条毛巾。
“我忽然在想，拳击究竟意味着什么？”拳王接过毛巾，一边舔着唇角的血。
“年轻人就爱琢磨这些虚的，”陈师傅笑了，露出几颗金牙又接着说，“拳击就是——”，陈师傅忽然一跃而起，将拳头停在拳王鼻尖前三寸，“将敌人打趴，自己站着才是王道。”
拳王摇摇头，他不懂。
“你打拳太优雅了，缺少杀气。”陈师傅常这样评价他。但陈师傅不知道，拳王的杀气其实藏在呼吸里，藏在肌肉的每次收缩中。真正的暴力不是嘶吼而是沉默，不是狂暴而是精确。
陈师傅摇着头把报纸砸给拳王，“你赢了比赛，却输了市场。人们想看的是野兽，不是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