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笑道:“红缨姐,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愿意,咱三个今晚上继续睡一张床!”说着过来,左边挽了红缨的手,右边挽了衍华的手,回头笑看红缨一眼说:“走,咱三个睡觉去。”
张红缨满面飞红说:“这个死玲玲,真是大方的很,我服了你了。好了好了,不闹了,咱说正事。”
李玲玲笑道:“你还有正事呀?”
红缨很努力地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你个死女子,一跑一下午,叫人不担心死!”
“别生气哦!红缨姐!”玲玲娇滴滴地说,“我去喊了银花姐以后,心想还没去过她家里呢,也不知道是个啥样子。所以到岔路口时,她跟我客气,叫去她家坐,我就跟去了。她今晚上肯定要跟瑞年说我是个老实疙瘩子,给个棒槌就当成针呢!”
红缨笑道:“那你咋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还到别处耍去了?一定是去见哪个男娃子了吧?”
“哎呀红缨姐!”玲玲瞪她一眼说,“你还是当姐的人呢,还只个取笑我!我不是在银花姐屋里耍了一会儿嘛?才要走呢,达山表叔就把表婆背回去了,就又没好意思马上走,又在那儿帮了一会儿忙。”
红缨急忙问:“表婆要紧不?”
玲玲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毛医生去了以后,我就走了。反正我走的时候她还没醒。银花姐跟达山表叔都急得不行。”
红缨哦了一声,点一点头,闷了半日方说:“走,赶紧吃饭,给你留了美美儿两碗肉,在笼里热着呢。”
“我成肉囊包子了?”玲玲笑白她一眼说,“走,咱俩一人一碗肉,都吃成肥猪。偏不给衍华哥吃!”丢开衍华的手,却继续挽着红缨,往西边院子走去。走了几步后,红缨回头扮个鬼脸,朝衍华一笑……
毛浓胜给郭刘氏打了一针葡萄糖,又在她人中穴扎了一针。直到她醒了后,他才背起药箱走了。
郭刘氏虽说醒了,却气胀胸闷,肚里挖闹得不行。郭银花烧了一碗浆水端给她喝了,她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然后没过一袋烟功夫,郭刘氏便吐了,先是吐了半木盆脏东西,然后就吐开血了,且吐个不止。
郭达山大惊失色,便急忙又跑去叫毛浓胜。
毛浓胜赶来时,郭刘氏却没再吐了,却脸色惨白。
郭银花眼泪汪汪地说:“我婆吐了两盆子,怕是把血都吐完了……”
毛浓胜给郭刘氏号了一下脉,然后面色凝重的对郭达山说:“达山哥,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