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温度比前几天高些，没有霾，轻松快乐的好日子。

      六点多天刚刚黑，和苏苏一起去澡堂洗澡，忽然想吃蛋糕，就先到楼下三色鸽店看看。推门，“你到底选好没有啊？”嘹亮的声音迎面而来。“赶紧选，快点，快点！”随着妈妈的高腔，孩子也在“哎……哎……”地忽高忽低回应，应声中含着焦急含着比高声更高声的不满。

      孩子选好了，要去结账。妈妈伸手拿孩子手中的烤蛋糕，“让我看下。”不松手，提高音调，“让我看下啊，有没有过期！”我也选好了等着结账，妈妈问店员：“啥子买二送一啊？”店员不吭声。我刚好看到母亲的脸色，一丝不好意思，似乎自己不该问。

      到澡堂，热气蒸腾，基本快满员了。我选好位置，热水淋浴。“妈妈快来帮我！”左边一个小女孩站在浅绿色的澡盆里，头微微向前，头发垂在前面，热水淋在后背上，一只手拿着浅黄色长筒洗发膏，倒立着试图把洗发膏挤出，一只手准备接，看上去5、6岁的样子。“哎，来啦！”妈妈两步走到跟前，帮忙挤出。

      “妈妈，你洗到哪了？”过一会儿女孩问。

      “乖，你先玩会，妈妈争取快点。”

      “那我出去凉快一会。”

      “不行，你还正感冒呢，你忘了？”

      “那我就到门口就回来。”

      我目光随着女孩游走到门口，停顿两秒钟，又跟着女孩回来。

      妈妈仍在洗澡，女孩又坐进了澡盆。左边澡盆里有两个更小一点的孩子，大概一个2、3岁，一个再大一岁，正把圆形蓬松的澡巾扔向哗哗而下的热水砸在澡盆里的位置，拾起来又扔。女孩拿起自己的黄色小球，翻出澡盆，走了3步远，也尝试扔到自己澡盆的相应位置，回来。面对对面小朋友，伸起两手，小孩竟把澡巾传给了她，三人玩几圈，说起了话。

      澡堂出来，到门口照镜子，女孩正在自己吹头发，小女孩过来说：“我们要走了。”女孩回答：“再玩会吧。”小女孩嗫嗫嚅嚅，扣起了手指。刚好大人过来，女孩目光诚挚又坚定，对小女孩的家长说：“再让她玩会吧。”

      从澡室出来，苏苏已经在大堂等我了。

      偶尔苏苏也会大声吆喝我，“谁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我更大声吆喝，“跟你学的。”此时苏苏已经改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一阵风吹来，并不太冷。“我们晚上吃什么饭呀？”“你想吃什么呢？”

      暮色降临，灯光四下亮起，白色，暗黄色，车辆飞快，行人慢悠悠，我们边走边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