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沈月月虽然身子骨弱,但人总算是活过来了。女红也不做了,每天坐闺房中望着窗子外面出神。只是到了傍晚时,她都会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村头的柳树下坐坐,就连刮风下雨,打雷下雪也不例外。
或许是诚心感到了上帝,一年后一个晚霞满天飞的下午,坐在柳树下的沈月月见穿着一个“邮”字衣服的人走进了村子。紧接着家里的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了过来,老远就冲沈月月喊道:“小姐,大喜事,姑爷来了。”
“什么,忠叔,你说什么?”姑爷,什么姑爷?沈月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
“是姑爷,你的丈夫来信了。”
“你说的是柏溪?”
“是的。”忠叔喘了一口粗气,肯定地说到。
沈月月听后,也不要丫鬟搀扶了,站起来,迈着小碎步向家里跑去。丫鬟见状,急忙跟了上去,挽扶着小姐一路小跑跑回了家。
不错,是李柏溪来信了。信上说,他被抓壮丁后经过三个月的训练,送上了前线。因喝过几年的洋墨水,被任命为营部的书记官。在雪峰会战时,立下大功,受到总裁的接见,并获得一枚四等云鼎勋章,现在已经少校营长了。抗战胜利了,只要等国家安定下来,自己立即卸甲归田,为郑月月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并一再嘱咐她,一定要等他回来。
郑月月拿着李柏溪的信,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最后号啕大哭,昏倒在地,吓得沈太太整个人都懵了,急忙去扶女儿。